归辞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归剑。对于归辞的出现,归剑并不是很好奇,他擦了擦自己手中的剑,淡淡道:“看来上德令大人是有计划了。”
归辞听归剑这样说,他急忙客气的说道:“归剑只是为冥界办事,万万受不起殿下这样的称呼,殿下应该明白,十日后便是冥月日了,还望殿下配合。”
归剑将手中的剑插回剑鞘中,他慢慢的走到书柜旁,从藏书后面拿出一块令牌,把他交到归辞手里,他看着归辞,淡淡道:“这是禁军的调动手令,从兵权到我手里的那天起,我便知道这一天总会来,十日后我会派兵,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归辞小心翼翼的接过手中的令牌,他低头十分恭敬的说:“多谢。”说完便将令牌藏在怀里离开了。归剑看着他匆匆的步伐,心中一时羡慕南岸,不管他在哪,不管他是生是死,总还是有一些人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蛮境。
北风呼呼的刮着,将刚下过的雪吹的满城都是,连路都看得不太真切,归辞下马,直接朝着延嗤的殿中走去。延嗤见归辞亲自来了,便知道计划要开始了,他看着归辞道:“都布局好了?”
归辞走到延嗤身边,他淡淡说道:“思域国这几日连日大雪,这对一个常年温暖的国家来说,是很少见的事,你身居北方,想必不会被这雪所困扰。”
“那是自然。”延嗤十分得意的看着归辞,言语中似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归辞见延嗤如此自信,他大声笑道:“好,既然如此,你我里应外合,十日后便出兵。你只要困住边境的军队,那京中便无后顾之忧了。”
延嗤哈哈大笑一声,他伸出手拍了拍归辞的肩膀道:“你放心,当年那思域国君杀我子民,掠我土地,将我蛮境子民赶到如此不毛之地,十日后,我就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让他的后代血债血偿。”
归辞见他的眼里满是仇恨,他轻声一笑,故作恭敬道:“那归辞,就等您的好消息了。”归辞走出大殿,他见天上又开始飘着大雪了,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看来,这确实是攻打思域国最好的时机。
近日宫中议论纷纷,都说紫玉的死,是北离自导自演,为的是除掉一直针对她的萧王,还说北离,实则是蛮境派来的奸细,更有一种说法,说北离和那南洵一样,并不是人间的人,而是妖女。一时间,宫内外谣言四起,宫中的大臣更是十分针对北离。
“皇上,自离妃来,宫中接二连三的出事,最近这天气更是出现了异象,种种迹象表明,这都是不祥之兆啊,还望皇上三思,废除离妃。”钦天监看着楚笙言辞激烈的说着。
他刚说完,一旁的御史站了出来,他朝着楚笙一拜,大声道:“还望皇上听老臣一句,离妃为乱后宫,当早日逐出宫中。”
楚笙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盯着北离,一时间很是气愤,正要说话,殿下的礼部尚书看着钦天监道:“还望大人说话谨慎些,今年祭地时巫师长曾说过,虽有坎坷,但总会化险为夷,还望大人不要危言耸听。”说罢,他又回过头,端正的看向正殿。
钦天监听到此,他不满的哼了一声,又道:“巫师长都涉嫌通敌,难道尚书大人还相信他的话吗?”说罢,他又看着楚笙道:“皇上,离妃心狠手辣,不惜害了自己宫人的性命,如此毒辣的女子,当真不能再留在后宫,请皇上早做决断。”说着,便是重重一拜。
楚笙揉了揉头,他大声道:“离妃不过是一女子,你们是不是过于多虑了,此话,朕不想再听到。”说着他便站了起来,钦天监见此,又大声道:“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切莫过于在乎儿女情长。”
“李培。”楚笙怒吼一声,他走到钦天监的面前,怒道:“凡事都讲究证据,你可知诬陷妃子,是何罪?”
这李培也是不甘示弱,他抬起头来,盯着楚笙道:“臣当然不会做这等诬陷之事。”说着他就拍了拍手,只见那日给紫玉查病的太医从殿外走了进来,见到楚笙他便跪下,恭敬的说道:“老臣参见皇上。”
只见钦天监看着这太医道:“关于紫玉中毒之事,还望你与皇上细细说来。”
太医低下头,缓缓道:“那日离妃与紫玉以及那只麋鹿所中之毒一样,可离妃却并无大碍,通过诊断,老臣发现,在离妃的体内有一药剂与那毒相克,想必离妃早已知道此毒的解法,并且及时喝了解药,这才无事。”
“你休要胡说。”楚笙吼道。
太医被楚笙这么一吓,说不出半句话来,钦天监看着楚笙又道:“若此毒真是离妃所为,那她宫中必有此毒,还望皇上派人去搜一搜。”说罢,当朝众人都齐声道:“还望皇上搜查竹室。”
紫玉和成愿的死,让北离伤心了很多天,他绝不相信此事是北离所为,可眼下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此事和北离有关,那他就如他们所愿,到时候没再竹室搜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他看向谢览,大声道:“既如此,那你便带人去竹室一趟。”楚笙重新坐回椅子上,一时间,朝中鸦雀无声,都在等着谢览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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