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欢喜债

霍豫立接到命令，即刻启程，次日天微亮，将军府便灯火通明，上上下下都站在门口，恭送霍豫立。

此次出征，面对的是兵力强国苻国，所幸这五年来，宣和帝并不敢放松警惕，也是将遂国的战力提升了很多，总算是能和苻国一较高下。

霍青时在书本上看过，虽然遂国的国土面积比苻国大一半，经济发展也要比苻国强盛，但苻国作为一个马背上的国家，打起仗来是丝毫不输遂国。这也是苻国作为一个小国，却能在当年五国纷争的时候存活下来、立足于世的原因。

尽管对霍豫立这个人有着诸多不满，但是霍青时不是没良心的人，这五年来霍豫立暗中迁就，她都看在眼里。故而送行的时候，她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竟是头一回恭恭敬敬地站在后面，目送着霍豫立离开。

待霍豫立走后，有些人松了一口气，有些人却是提心吊胆，只待新的掌权者发布命令。霍豫立离开的时候，将后院的事情交给了两位夫人，他明知道霍夫人和方夫人不和，却仍然如此安排，恐怕是为了平衡二者，避免独权欺压的事情出现。

“哎哟，伺候老爷一整夜，我这腰真是疼死了。”方夫人果然开始拿腔拿调，“来，你，给我捏捏。”她细长的食指随手一点，竟是点到了霍青玉身上。

霍青玉跟霍青时长大，好歹也是学到了些精髓的。她淡定地将身后一个丫鬟推了过去：“快些！方夫人叫你呢！方夫人给爹收拾了一晚上行囊，累得不轻，你可要好好儿伺候！不可怠慢了。”

方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说的伺候是那个意思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还有霍夫人，这小妮子竟敢说自己为老爷收拾行囊？她堂堂方夫人，还需得做这种下人做的事吗！

可还不等她开口刁难，霍青时连忙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开口道：“霍夫人，先生在学堂等我们，我们先走一步。大哥二哥，先生叫你们把前几日的论政拿来给他看呢。”

霍青野一听这话，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还没写呢！倒是老二霍青秋，早已胸有成竹，他不仅写了，还背了下来，正等着先生考他呢。

如此一乱，霍夫人又对方夫人这般境地喜闻乐见，于是大手一挥：“去吧。”

方夫人纵然是霍豫立的平妻，理论上是和霍夫人平起平坐的，不然也不会被尊称一声夫人，可是先来后到和尊卑之分到底是一道坎儿，她就算被尊称了夫人，也没资格冠上霍家的姓。这也就注定了她面对此刻的境地，竟不能开口叫住那几个小兔崽子。

霍夫人余光瞥了一眼身旁面色难看的方夫人，觉得心情大好，不由得露了几分笑颜色，悠哉游哉地离开了。

方夫人看见此景，更是觉得胸口发闷，气不打一处来。霍青玉那死丫头，竟也跟霍青时学得如此放肆，真不拿她方夫人当主子了。思及此，方夫人冷哼一声，且看她如何收拾那小丫头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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