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糊涂了是不是?”薛茵越骂越气,“我们府里有盈儿的一份,就有透儿的一份。”她叉着腰,像极了当初力保她皇兄登位时的气概,“两个孩子将来若是愿意在一处,便在一处!谁也拦不了,就算皇兄来也一样!”
白挽与上官行舟呐呐垂首不言。
祁如山走来走去,踱步叹道:“我当时与阿茵,是因着我是个江湖浪荡子,总不能叫阿茵被人嘲笑堂堂长公主下嫁至此。”他指了指上官行舟,蹙眉道:“可孩子们能一样吗?我们这做父母的早就把家业给他们挣出来了,你还逼着透儿做什么!”
“祁兄,”上官行舟悠悠一叹,“我是希望透儿考功名的。”
“那也得看透儿自己愿意不愿意,不是吗?”薛茵扶额,“你不能拿两个孩子的事来吓唬着透儿考功名。”
上官行舟心中发苦,他那儿子整日里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半点考取功名的心思都没有,他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他不是不知道他不该逼迫上官透,但是他若没有功名在身,再如何也是个白身,怎么能与盈儿在一处?若将来他们老两口一旦有个什么万一,就剩上官透一人,他又要如何过活?
祁如山摇头,拍了拍上官行舟的肩膀:“我知晓你的顾虑。我也算透儿的半个师父,无论透儿与盈儿有没有那个缘分,我都会尽力庇护透儿。”他伸出手掌,笑道,“我们击掌为誓。”
上官行舟一时心中震撼,缓缓抬起手来与祁如山的手掌碰在一处。
薛茵冷哼:“还真当谁都像你跟白挽一样要听从家里的指示成婚?”
白挽无奈,连忙上去拽着薛茵的袖子:“我的公主,你就少提几句这些事吧。”
“怎么?你现在与郎君琴瑟和鸣,我是半句也说不得他了是吗?”薛茵打趣。
祁如山自然站在薛茵这边:“某人呐,自己小半辈子被家里安排着过来的,如今也想去安排他儿子了。”
上官行舟红了脸,嗫嚅道:“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诶——”祁如山拍拍上官行舟的肩膀,“说真的,你也该放手,让孩子们自己闯闯了。”
白挽临阵倒戈,闻言点点头,与薛茵手挽着手,也来劝上官行舟:“我看阿茵与祁兄说得有理,你也该放放手了,我们得相信孩子们,无论何时。”
薛茵扶正白挽头上的步摇,对上官行舟道:“你看看,阿挽可比你灵透多了,能娶了我们阿挽,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上官行舟闻言脸却是更红了:“能娶到阿挽,的确是我三生有幸。”
祁如山一拍他后背:“个老小子。”
几人说说笑笑进屋去了。
“哎,你可得给透儿道歉哦。”远远传来薛茵的声音。
白挽轻叹一声:“多亏盈儿和筝儿机敏,不然也不知道得让透儿多吃心。”
风轻轻吹过,上官透站在假山后,听着几个长辈的话,心中又是一热。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一出生,便是家里父母疼爱,姐姐也疼爱的孩子。更别提他还有着两位特别关心他的长辈——薛茵与祁如山。
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祁攸宁,宫中一同读书的太子和其他皇子公主们也都对他极其友好。
但他却总觉得惶恐,仿佛他从未得到过这样多的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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