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一见盈之满脸的泪痕,便奔上前去为她擦眼泪。
可他刚刚伸出手来,便见盈之一双眸子望向他,眸中有许多哀伤与纠结。
润玉猛然顿住,他几乎不敢触碰她的脸,怕惹得她更加伤怀。
“盈儿……”润玉轻声叹道,“不哭了好不好……”他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只想把盈之揉在怀里,逗得她永远开怀才好。
盈之望了他半晌,终究闭了闭眼,长叹一声:“你真是……你要我怎么办……”
她难得强势地握过他的两只手来诊脉,左手诊完又诊右手。
润玉心中慌张,想抽出手来,却被盈之一瞪,登时他便忍不住卸了力道。
“……盈儿,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他面色青白,低着头嗫嚅道。
低头的瞬间,他又看见盈之手腕上以血布杀阵时留到现在的两道疤。
这两道疤,快算得上是润玉的心病了。他每每想到都要心疼,因此也弄了不知多少好药来给盈之抹。
倒是盈之不怎么在意。
他也断过经脉,知晓那该是怎样一种疼。
他从前还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对盈之太过亲近。因此哪怕盈之受伤,他也只能强自忍耐着心痛之意。
实际上,他自看到盈之伤成那样的那一刻,便已经恨不得伤的是他自己,哪怕他比盈之痛千倍百倍,只要不痛在她身上,他便甘之如饴。
盈之昏着时,润玉曾偷偷将自己的内丹精元送出去温养她。
他是水系,盈之的真身如今是一支白梅。水系恰好能助她养伤。
他将内丹精元送出去的第二日,老君为盈之诊脉时,意味深长地看向润玉的眼神几乎看得他欲落荒而逃。
“是,我都知道了。”盈之叹道,“润玉,你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润玉心中方才几乎已经为自己判了死刑了,他一直不敢与盈之说这些往事。如今盈之自己知道了,润玉想:她一定不会接受他了。
未曾想到盈之第一句话问得便是这个,润玉猛然抬头,眸中有几分惊喜之意:“盈儿……我……我从前一时糊涂,我……我一定尽快想办法补齐天命寿元。”
盈之拂开他伸过来的手:“天帝陛下,你对锦觅可还有旧情?”
“没有!”润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盈儿,我全心全意爱得是你。”他急急地剖白着,“天道在上,若我还对那锦觅有旧情,便叫我天雷……唔……”
他还未说完,盈之便忍不住抬手去捂住他的唇:“别说这些。”
润玉蹙眉叹息:“傻盈儿……你竟然就这般信任我吗?”他心中心疼之意更甚,哪怕他是当事人,哪怕他知晓自己有多喜欢盈之。可是盈之这般对他心软,他仍觉得对盈之心疼不已也亏欠不已。
他伸出手将盈之抱在怀中,盈之未曾拒绝。他附在盈之耳边,轻声却坚定:“若我辜负于你,你的剑便刺在我逆鳞之处。我的逆鳞早已脱落,此处是我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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