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想啊想,想了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小心翼翼地试探,亦小心翼翼地关怀着她。
幸好,幸好她并未拒绝。
他曾以为他这一生就那样一人过了。但是后来,他仰头时,恰好见到天幕流星划过。
“你真好福气。”阴庭凄然一笑,甩开折扇,大步而去。随后,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莫要伤害盈之。若是你敢,我阴庭定与你不死不休。”
润玉拱手:“定然不会。”
随后他垂眸一笑,轻轻念出她的名字,又道:“润玉真的好福气。”
第二日盈之休沐。
淑仪来拜见她,一见面便施礼下拜:“多谢上神照拂,淑仪能坐上水神之位全赖上神。”
盈之忙扶起她:“何出此言?你能做水神,是因你本身足够优秀,与我是没有什么关联的。”
六界宴后,这八荒四海的局势又有所变化。
魔界倒向妖界,与天界剑拔弩张。
长缨正式坐上战神之位,近些日子一直都在练兵。
军营中总有些人看长缨脸嫩,又是个女子,便欺负她。
不过几日,长缨便收拾得他们服服帖帖。
盈之招来惊蛰,嘱他将埋在妖界的钉子动一动。
那几个城王都有些见不得人的阴私,盈之命人将这些阴私全部抖落出来。
一时之间,几大城王自顾不暇,又惦记着彼此争名夺利。
而后,盈之又命人散播了一些流言:比如旭凤想与天界起兵是因为润玉夺了锦觅的水神之位,因此便不顾魔界众将士的死活,想要替锦觅夺回神位。比如到底旭凤是出身于天界,与魔界隔着心,也不顾他们魔界中人死活。
再比如,旭凤不是真心为着魔界,否则何以一个神位便叫他如此动怒?真魔界之人,若是被天帝封了个神位,谁不觉得这是耻辱?
如此一来,魔界便起了内斗。
还未与天界对上,便起了内斗的魔界,实在是叫天界看了好大一场笑话。
且一时之间,旭凤这魔尊之位还坐得稳不稳当,还真是不一定。
盈之的动作对润玉来说其实并不算隐秘,但他不动声色的默许,甚至还偶尔会推波助澜。
而且,接下来盈之想做什么,他大概能猜到。
但他依旧选择让盈之随心所欲。
花界,花界才是盈之真正的目的。
魔界自顾不暇,盈之动起花界来,便更容易。
且是魔界先行敌对天界,盈之再动花界,便不会被人指摘是因她之故为天界招了外患。
这日,盈之觉得时机已然成熟。
她坐在铜镜前,描了眉扑了粉,端端正正绾了发髻,取出句芒上神赠的那支簪子戴在头上,换了一身纯白的衣裙。又到书房的博古架前拿过那一小截断掉的枯树枝,轻轻展开诗稿,摸过玉器。
盈之极少穿纯白的衣服,她在人间时见过太多。那是人死后,活着的亲人要穿的颜色。
她轻轻抬步出了青泽宫,出了南天门,往花界而去。
润玉听到南天门的天兵禀报,心中道盈儿终于动手了。随后,他亦起身去了花界界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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