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知按盈之所言留在青泽宫后,盈之便叫人放出去些消息,眼下六界皆言春神大怒,因着鸟族强抢兔族田地一事,狠狠责罚了鹭知大人。
前几日邝露送去司衣府的料子,已然制成衣裙,今早那边的人便将衣裙给盈之送来了。
盈之一想,便穿了衣裙去寻邝露。
进到邝露殿中,见她正趴在桌案上,面前的瓷瓶中插着一束嫣红似火的花。
“你来了。”邝露起身拉过盈之的手,见她穿得是自己送过去的料子裁成的衣裙,上下打量一番,随后笑开:“真好看。”
“你的那身也该送来了吧,”盈之笑道,“也穿上给我看看。”
邝露点头:“今晨送来的。”她边说便进了内店去换了衣裙。
待再次出来时,便见果真好一位佳人。她婷婷而立,衣裙曳地,气度无双。
盈之赞道:“果然好看。”
两人一同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彼此,都笑了起来。
盈之与邝露一同坐在桌案前,桌案上摆得正是那束红得似火的花。
邝露见盈之望向那束花,面颊上不禁绯红几分。
盈之见状揶揄道:“这是凌迁送得?”
邝露双手托腮,含羞一笑:“他有心。”
“这如何说?”
“盈之,我好像……并不讨厌他的追求和讨好。”邝露沉思片刻,又低眸笑道。
“他这人极为赤诚,他说他知道我心中有陛下,但他恳请我给他一个机会。”邝露垂眸笑着,“他说他不求其他,只求在我失意时,我能想起有个叫凌迁的人很喜欢很喜欢我,从而能觉得有些安慰。”
盈之面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一双眸子安静而专注地望向邝露,静静地听她说着这番话。
“他说,最终结果如何,无论我们能否鸳鸯比翼,他并无所求。”邝露眸中闪起泪光来,有共情,亦有几分期待。
盈之点头,示意她在听。她的眸光一直极为温柔。
也许这就是邝露许多与旁人说不出来的话对着她都能说出来的原因吧。
“他说他用了好久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来向我表示他的倾慕之情。”
邝露与凌迁是两个相似的灵魂。
邝露说罢起身,从橱柜中拿出许多信来,放在桌案上,笑看着那些信道:“他每日写了一封,日日巴巴地送来。”
盈之看向那些信,心中不禁亦是一叹。
凌迁这人平时看起来风流不着调,但是这信上的字字句句又极为朴素炽热。真诚与笨拙,有时胜过许多精心的雕琢。
“邝露,顺着自己的心走就好。祝你今后,无论是选择独自一人,还是与谁在一起,都能够一直幸福。”盈之专注地望着邝露,唇角漾出温柔的笑意。
白日一直在邝露那里,晚间盈之才回青泽宫。
方一进门便见润玉正坐在庭院中施施然品茶闲坐。
“盈儿回来了?”他站起身来去迎她。
盈之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等了多久了?”
“不久,”润玉为盈之倒了杯茶,“我方来不久。”他顿了顿,又道:“怕你今晚依旧睡不好,来找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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