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之托腮:“你是我来天界之后交到的第一……第二……应该是第三个朋友。”
润玉听到“第一”时绽开的笑颜一时凝固在脸上,他脸色变了几变:“为什么是第三个?”
盈之揶揄地看他一眼:“谁叫你一开始看我不顺眼?”
“我何曾……”润玉刚想争辩,就猛然发觉自己一开始对她的态度的确有些尴尬。转念一想幸好盈之并非记仇之人。润玉一时呐呐。
盈之冲他挑衅一笑:“老君金星老和惊蛰叔叔他们更像是长辈。”她顿了顿,又道,“凌迁应该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第二个嘛……”她笑看一眼他,“第二个是邝露。”
“凌迁……算了,云神本就潇洒不羁爱交朋友,怎么邝露也……”
“我与邝露喝了通酒,一见如故。怎么样天帝陛下?邝露温柔稳重漂亮可爱。可不像某人,落星谭边我给他酒喝,他脸色可吓人了,好像要活劈了我一样。”
“盈儿……”润玉无奈扶额,哭笑不得。片刻后,他又缓言道,“润玉自小便面目可憎,不怪盈儿一时不想亲近于我。”
盈之见他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心下纳罕。她生平见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鲜少有如润玉这般风姿翩翩眉清目朗之人。何为秋水为神玉为骨?不外如是。
“阿玉,你……认真的?”
他神色哀伤,认真得让盈之有一瞬间狠狠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审美。
盈之扶额,只觉得头上血管突突得跳:“你们天界都这样定义面目可憎吗?”
润玉闻言,神色更加落寞:“盈儿见过许多人,也许……面目可憎用来形容润玉,都是高抬了。”
“阿玉!”盈之直起身子来喊他,“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她与他对视,她的眸光如春水般包裹住润玉,“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我对我自己的审美还是很自信的。我是见过许多人,但无一能及你。”
她说罢起身,围着润玉绕了两圈,缓缓吟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直叫润玉又红了耳尖:“盈儿何必这般夸我。”
“句句肺腑之言。”盈之神色认真。
说罢,盈之又忍不住嘴欠道:“就你这样不自信,怎么当上天帝的。你见过凡间的帝王吗?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老天的儿子,天老大他老二,事事都是自己最好,不论事实是否如此。”
说罢,她凑到润玉身前笑道:“你才是天道属意的帝星,天老大你老二。”
话音未落,一道天雷降下。润玉忙拉过盈之:“怎能如此口无遮拦……”
盈之却笑出声来。
“还笑!”润玉语气重了些。
“你看。”盈之指了指那天雷落下的地方,只见那里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焦痕,什么物品都未曾损坏。
她狡黠一笑,道:“看来是我说对了。这天雷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她还仰头看天大声去喊,“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
天上的乌云又缓缓聚在一起。
润玉忙又拉住她:“你少说几句……”
盈之一味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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