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苏老爷院子,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案桌上苏明泽正提笔书写,按理上这个年纪的男子有一种特别的,不同于少年时期的,成熟稳重,一股男人味十足的魅力,可从这些天来,这些风流倜傥全然不复存在,更多的是沧桑与疲惫,就从今夜来看,只一天之间,便已生长出了数根白头发,夹杂在那些青丝之间,很是抢眼。
突然,一阵劈啪声,那把瑶琴瞬间断裂成两半,谢婉右手运着灵力又在这断裂的一半,刻有小字处一阵挥洒,不过须臾功夫,这些字迹已是残糊不清,
苏明泽放下笔,将那写好的几张纸折叠好放进了黄色的信封里,又提笔在那封上写下几个大字,吾女,月亲启。
“写完了?”谢婉转过身来便看到苏明泽在收拾便出声问道。
苏明泽“嗯,”了一声,将信封压在了几本书之间,便提脚走了过来,
“这把琴不应再留了,”谢婉轻轻叹道。
“毁了也好。”苏明泽也是这个意思,他抬首看向谢婉,见她看得入神,眼里泛着泪光,便不愿再多说。
他明白,这把琴留到至今,对于他和婉儿来说,对于薛氏来说,无疑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但今时今日,不得不毁了它,不能给月月留下任何的隐患。
“婉儿,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亲眼看着月月平安离开。”苏明泽出声劝道。
看着谢婉休息后,苏明泽又伏首在案桌前再次摊开纸笔写下了另一封信。
夜色深深,苏府如死寂一般,点点烛光烧尽了最后一丝烛蜡,化为灯油遗在烛盘之上。
蓬莱客栈,灯火通明,这一夜里里外外陆续集结了大量的温氏弟子,他们乔装打扮多时,就等明日一举拿下云深不知处,还有阴戒。
可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时,发生了一件事令他们措手不及,本应是温氏两位公子鼓舞士气的时候,却令他们担惊受怕,原因就在于这楼上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高昂,顺带着抽打的鞭子声。
劈啪,一条黑色劲鞭如狂风暴雨般哗了过来,温如玉直挺挺的站着,笔直的背在接受这一鞭后自然的嗦了一下,又回挺如初。
大公子温旭坐在床榻上摆弄着手冷眼看着这一切。
温如玉嘴角溢着血,仍咬紧牙关,半字不吐,亦没有低头认错之意。
温晁越看越气,又执起一鞭准备甩过去。
“二弟,好了,”温旭起身浪荡不羁地走到面前,握住温晁手中的鞭子,给它收了起来。
温旭的脸贴了过来,冷冷的声音道:“温如玉,你私自放走苏府这些下人,这次暂且先饶过你,不过,下不为例。”
“诚如你所说,温氏只是想要夺回阴戒,至于这些无关人等,何不如善心放过,它日温氏大统也是实质名归不是?”温旭抬头晃了晃,撂开手大踏步走了出去,临走道:“既如此,这明日苏府阴戒一事便交到你手上,
我二弟看着便可,也省心不少。”
二人走到门外,两名属下及时将门带上 ,
“看着点,今夜不要让他出门。 ”温旭吩咐道。
而房内,温如玉坐在床前正解开衣服清理伤口,背后的伤够不着,只能拿着药瓶在肩颈处胡乱地撒了撒,有一些没一些的,
他拿起一件干净的里衣披上,系上带子,修长白皙的手放缓了动作,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太对劲,温旭为何这时候过来?攻入苏府,夺取阴戒,温晁一人领着这几百弟子即可,何故在这时候又添了这成百上千弟子?一个苏府,民间百姓,何至于大动干戈,大张旗鼓,莫不是这些人还有其它的动作?
温如玉推开窗正想看看,瞧着这底下一列列黑漆漆的温氏弟子,他越发心神不宁起来,门外监视的两名弟子这时探了过来:“ 三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三公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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