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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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与时羽，同在围棋社，近乎一年的时间。

他很清楚，时羽在围棋社的日子，时常会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棋局，不知道是复盘，还是从哪里找来的残局。就好比早已对课内知识游刃有余的优等生，喜欢从课外搜罗，一些难题偏题，进行花式研究。但只要一问起来源，她都会闭口不谈。

时羽的棋路非常独特，行棋规律似乎有褚赢的影子。不少棋局里，带着褚赢的风格。而褚赢在围达网出现的时间，刚好是时羽高考后的暑假。

在身为校友的时候，俞亮常常会送时羽回家。他有注意过时羽的人际关系，除了莫晓，几乎没什么朋友往来。

因为高考状元的话题热度，以及忙着练棋和兼职，俞亮知道她整个暑假，几乎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

这让俞亮越来越觉得，时羽是褚赢的嫌疑很大。也让俞亮越来越忍不住，想寸步不离地观察她。甚至是下棋时，他也会时不时地去想，她是不是褚赢。

俞亮没来得及追问，她要怎么样才会有解答的心情。

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谷雨，到是开口了：

谷雨：你们这些围棋天才，平时都喜欢，起这么早的吗？

时羽是啊。晨起的时间，是保持一天高效的开始。

时羽将棋子收回棋盒，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花茶。

谷雨：小姐姐，你到底是几点起来的？

时羽四点半吧。

她还花了半小时去跑步，顺带去买了早餐，回宿舍洗了个澡。慢条斯理地吃完后，才来到训练室，泡了杯花茶，开始新的一天。

谷雨：起这么早？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谷雨吃惊地看着她。

时羽充足的睡眠，是保证大脑清醒的基础。我当然要睡觉啊，只是睡得比较早。

时羽不明白他在吃惊什么。

俞亮对她的作息，已经见怪不怪。知道她喜欢早睡早起，看书、学习、下棋、画画，一忙能忙一整天。

别说让她没事去打他电话，他打电话给她，能通话10分钟，已经是她格外开恩了。她说话非常精炼，有事说事，说完就挂。通常，无意义的通话，超过5分钟，就会让她烦躁地找借口挂断。

也就是说，他们的相处。俞亮始终是，被挂断的那个。他们不见面的日子里，每天能找她说话的时间，只有5到10分钟。

他要是不打电话找她。她就能忙碌到，连续几个月，都记不起他。

如果他为此有不满，去质问她，这么多天里，为什么不打电话。她还会一脸茫然地反问:

「啊，不是昨天才通话过吗？」

「啊，原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吗？」

「你不是说，有事找你就打你电话吗？可我没事找你，当然就不用打了。你放心，真要有事找你，我会打给你的。」

诸如此类的种种。真要跟她计较，他早就气成内伤了。

俞亮：比起这个，你一脸困意，为什么会早起？

时羽会早起，俞亮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一看谷雨，就不是会早起的人。

谷雨：你不也早起了？

话题被反推后，俞亮没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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