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润玉和昙儿沉陷梦中,得见韦天和锦若进入毗蓝国。只是眼下,二人正要想法子入王廷,追查蛇妖一事。
西城山官道,一队人乌泱泱的一片,拥着一辆马车行驶着。那马车装潢贵重,车旁的侍从似是宫里人,首尾都有一批侍卫,腰间别着刀剑。
忽然间,上空传来一声长鸣。
旋即,前处不远的山体乱石滚落,顿时狂风大作,扰得一队人东倒西歪,慌乱不堪。
“护驾!快、快护驾!”
一众侍卫瞬时围护在马车前,只见马车内伸出一只玉手,婢女赶忙上前扶住那只手。却见车内走下来一位身着金缕玉衣的妇人,得见此情形却显得稳重沉着,只蹙着眉头询问身旁的内侍。
胥姮:何事如此惊慌?
“回禀陛下,前处的路被乱石堵死了。”
那沉静持重的妇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她便是毗蓝国国主,女帝胥姮。
胥姮由着婢女的搀扶,走近了几步,冷眸瞥向前处堵塞的乱石,脸色微沉,唇瓣轻启。
胥姮:尽快清理碎石,莫误了回宫的时辰。
“是!”
见手下人前去清理官道,胥姮正要转身回到马车内等待,可忽然一只雄鹰俯冲而下,直朝着胥姮而去。
身侧的婢女大惊失色:“陛下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重重射向雄鹰,将其打落。随即那雄鹰化作了一个黑羽衣袍的男子,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胥姮。
一众侍卫警觉地拔剑挡在胥姮面前。
而这时,一道金光出现在众人眼前,化作一个金衣的公子,长身玉立,负手背对着胥姮等人,与那鹰化作的妖对峙。
再看时,那一身金灿灿的公子,正是韦天。
只见韦天出手,没两下就把那只妖打跑了,也不知是韦天有意放过还是什么,总之那只不过六百年修为的妖竟从他手里逃脱。
胥姮见此,立时从侍卫身后走出,缓步走到韦天面前。
胥姮:多谢这位侠士相救,不知尊姓?
韦天轻微一笑,言道:
韦天:贫道韦天,乃巡游到此的出家之人,适才见这畜生伤人,便略施援手,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胥姮:道长过谦。若不是道长方才搭救,朕早已魂归黄泉了。道长有何需求,尽管与朕开口,只要是我毗蓝国有的,朕定会拱手奉上。
韦天:陛下客气。贫道乃出家之人,岂可贪图身外之物?
胥姮:既如此,道长本事通天,不若随朕回宫,做我毗蓝国的国师如何?
对此,韦天还是婉言谢绝。
于是,胥姮便又邀韦天进入王廷住上几日,设宴款待,也好还报适才相救之恩。
韦天无奈,只得答应,又道自己有一弟子在西城山下六贤镇的客栈中,并托女帝派人将她也接入王廷。见此,胥姮自然欣然答应。
与此同时,郊外的一处林间,方才被韦天打退的妖现身此处。
忽然一颗石子砸中了他的脑袋,鹰妖抬首望去。只见头顶的树干上坐着一位粉衣的少女,正悠闲地啃着苹果,双腿悬空着荡来荡去。
鹰妖赶忙低眉俯首,殷勤地朝着少女拜道:“仙子,小妖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事情办好了。”
少女嫣然一笑,说道:
锦若:做得不错!
说着,锦若便徒手幻化出一粒丹丸,扔给了树下的鹰妖。
锦若:这粒仙丹便赏你了。记住,以后好好修炼,不得作乱害人。我保你日后得道飞升,位列仙班。
“是是是,小妖谨记仙子教诲!”
此后,锦若便依计行事,回到六贤镇客栈中,等着王廷的人来接她。
梦境之外已过了两日,锦桑等人正探查邝露举止异常一事。而洞庭那处也传来消息,说是少珏寻回了江婉,一切安然。
清毓阁内,邝露正在塌上休憩,按说日上三竿她早该醒来,但眼下似是越睡越沉,前来服侍的仙侍怎么喊也喊不醒她。
仙侍见此,生怕上元仙子出了什么岔子,于是便转身出去寻人了。
忽然,只见邝露床榻旁的那盆昙花隐隐泛着光亮,旋即从那昙花中飞射出一道灵光,落到榻前化身成昙儿的模样。
而她,正是先前昙儿赠邝露昙花时注入的那一缕元神,此刻她也察觉到邝露的不对劲,便现身此处,以昙花之力相助邝露苏醒过来。
随着昙儿不断地向邝露注入灵力,后者如愿慢慢睁开双眸。
邝露扶着额头从塌上起身,昙儿赶忙上前去扶她,见她神智还是有些迷糊,便拂手将昙花之香挥入邝露的鼻息。
不消片刻,邝露总算有些清醒,见到昙儿也主动搭话了。
邝露: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昙儿:嗯……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昙儿,却也是昙儿。
邝露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昙儿,却见后者指着一旁的昙花解释道:
昙儿:我是昙儿注入其中的一缕元神,因为感觉到你有危险,我就从里面出来了。
邝露:我?我有危险?
昙儿:是啊!你被人下了一线牵,那人控制了你的神智,利用你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邝露一愣,旋即想到自己是否真的伤害了亲近之人,一时间她又是疑惑,又是彷徨不安。
见此,昙儿婉言安慰道:
昙儿:邝露,你别害怕。我刚才替你去除了一线牵,你已经没事了。只是害你的人还在你身边,你需得小心谨慎。
邝露在不安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又急切地向昙儿打听道:
邝露:昙儿,你告诉我,我被人控制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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