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两年,昙儿早已适应花界的生活,如今正和花界众精灵玩得欢。
昙儿一身淡蓝的衣裙,梳了个双髻发,两根细长的粉色发带飘荡着,连带着其根部的银铃叮当作响。她双眼被一条白布蒙住,两手摸索着前方,而那几个精灵则围在她身边,小心躲避着。
昙儿耳尖,听着身旁有动静,便伺机一抓,那人哀怨声声。
“唉~怎么又是我?!”
昙儿摘下白布,笑道:
昙儿:没事没事~下一轮我站着让你抓。
连翘:昙儿!
正在玩闹的众人纷纷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两人走来。
连翘身着一身绿衣,欣然朝着昙儿用力挥手,随即朝她跑去,捉起了昙儿的双手,又将众人遣退了回去。紧接着便和昙儿谈笑了起来。
而另一位倒是稳重些,她一身灰紫色的衣裙,双手举案,案上的那一碗正冒着热气,只见她端着缓步走来。
那人依稀噙着笑,声音柔软温婉,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
香堇:昙儿,玉兰芳主让我送药来。
看着香堇手中那一捧泛着苦涩气味的药,昙儿皱了皱眉,求助地望着连翘。然而后者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且还劝道:
连翘:昙儿,你这药都喝了两年之久,怎么还怕苦?良药苦口,可别每次都要香堇哄着才下咽。
昙儿在这花界,每月都要喝一碗万年灵芝熬成的药,可这味道却是苦涩至极。她每月最怕的,就是今时今日此刻。
那一张粉嫩红唇微微翘起,炯炯目光落在香堇身上,惹得她无奈又好笑。
香堇轻叹,将那一碗苦涩难咽的汤药放置在身旁的石桌上,随即从袖口中掏出一包油纸,不紧不慢地揭开,只见里边包着小块小块的蜜饯。
昙儿两眼放光,欣然接过香堇手中的蜜饯,拿起一块小尝了一口。
昙儿:嗯~好甜!香堇你最好了!不像连翘~
说着,还向连翘努了努嘴,哼声着。
连翘也翻了个白眼道:
连翘:还不是你自己怕苦,月月都要麻烦香堇。玉兰芳主可说了,你这药需得一滴不剩地喝完才行。
香堇颇为无奈,噙着笑摇了摇头。
香堇:好了~就别贫嘴了。快些把药喝了,就要凉了。
昙儿硬着头皮将那碗苦涩难闻的药一饮而尽,旋即扔了一块蜜饯在嘴里,势要将那涩涩的味道盖去。
见昙儿把药喝了,香堇也便放心地收起碗,口里还说着:
香堇:昙儿,玉兰芳主说了。这万年灵芝,你只要再喝上一次就能停了。届时,风神仙上也合该回来了。
一听锦桑要回来,昙儿欣喜道:
昙儿:真的?师父要回来了吗?
连翘:是啊昙儿!风神仙上三月前辞行外出,算算日子,下月初三便该回来了。
昙儿:太好了!
正当昙儿喜不胜收之时,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浪荡不羁。
彦佑:三位小美人~在聊什么呢?
众人回眸望去,果真是彦佑,他手里转着翠笛,一手背在身后,不疾不徐地走来。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位白须老者。
连翘:老胡!
一旁的彦佑忍不住抱怨道:
彦佑:我说连翘,你怎么只见老胡,不见我这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呢?
连翘翻了个白眼。
连翘:脸真厚!
说着,还向着他吐了吐舌头,昙儿也学着连翘的模样,朝那脸皮厚的彦佑吐了吐舌。
彦佑:啧~你看你!昙儿都同你学坏了,还是香堇美人看着靠谱些。
连翘:哼!
老胡:好了~都别吵了!
香堇和老胡都极其无奈地看向这吵嘴的二人,终是忍不住打断。
这边香堇赶忙扯开话题,询问老胡正事。
香堇:老胡,此次你们可追查到了什么线索?
彦佑和老胡对视一眼,只听老胡一声哀叹。
老胡:唉~此次花界危机,非比寻常。老夫同彦佑前去人界探看,却也不得线索。
说来也奇怪,就在半月之前,花界屡生怪事;时常有精灵失踪,还有几家门前,频频有毒藤蔓延。甚至有的精灵伤亡,惹得花界上下惶惶不安。
彦佑神情凝重,一改往日轻浮,也沉声说道:
彦佑:不止花界如此,人界近来也是妖祟横行,频频有妖伤人性命。这种情况,在一年前就出现了。先前昆仑派遣大量弟子前往人界降妖,却也于事无补,那些妖,像是越降越多,没完没了似的。
彦佑顿了一顿,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昙儿,说道:
彦佑:我还去了一趟天界……润玉他,也正为此事发愁。
昙儿眸光一闪,望着彦佑说不出话来。时隔两年,本以为会淡忘,可如今再听到他的名字时,她的心还是会一颤。
这两年,昙儿都在刻意躲避关于他的一切,可在心里,曾不止一次地想过他,梦里,也不止一次地见过那熟悉的面孔。
与此同时,天界璇玑宫,那清冷寂静的宫殿,院中昙花又开了一夜,只不过这次少了昙儿的加持,这昙花很快便凋落了。
七政殿内,那一身白的似雪的衣袂,飘入眼帘;那熟悉的背影,坚挺又孤寂,就这么孤身立在水镜前。
他还是一如往常那般,透过水镜,望着远在花界的昙儿。
见她过得开心,自己心中亦是甘甜。
就在此时,仙侍来报:“启禀陛下,无相醒了!”
润玉拂袖一挥,将水镜撤去,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两年前无相中毒昏迷,虽解了毒,却也让他昏睡了两年。期间,都是邝露在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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