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尚食:解释

林少春进去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后，见他今日好像心情并不是很好，摆着一张阴沉的脸正随手看着册子，好像是把最近的奏章都带到了这里来了。

朱瞻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让她过来，看她只是停在了桌前，仍觉得不够，就再次招了招手，等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才满意的拉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身旁。

朱瞻基：“你是不是应该向朕解释一下为何把郭贵妃藏在书斋里？”

他握着自己的手格外的用力，饶是林少春想要挣脱，都没办法挣开。

林少春：“郭贵妃如今已随先帝殉葬，陛下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朱瞻基：“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她的语气从“我”转变成“我”，敏感如她，多多少少是察觉到了朱瞻基的心思。

但又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出来。

朱瞻基：“少春，我问你为何这么做？”

林少春：“……我做了什么？”

林少春故作不解，清澈的眸子充满了茫然，也在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做错。

朱瞻基：“你当真不知？还是故作心里清楚却也要挑战我的耐性？少春，你应该知道父皇在时，郭贵妃与母后多有不和。”

林少春：“婢妾知道。”

四目相对，林少春先是被郭贵妃生前的那些话惊醒了过来，她把目光慢慢的往下挪了下来，而落在朱瞻基的眼里，却是成了她默认了自己的做法。

林少春：“婢妾明白郭贵妃素来针对太后娘娘，所以婢妾当时也没有答应当时郭贵妃的请求，只是当做什么没看到。”

朱瞻基：“当做没看到……但你也默许了郭贵妃躲在书斋，暂时逃避了母后的搜查，这与帮助她藏匿有何区别？”

林少春：“婢妾是什么都没说，是因为婢妾……”

她本欲要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但是被他满是失望的眼神吓到了，只得吞进了肚子里。

林少春：“既是我错了，那认陛下处置，我认罚便是。”

林少春起身欲要跪下来接受他的处置，但是手还没从他的手里抽开，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握着，一时间两个人僵持不下，倒是朱瞻基越想自己越生气。

朱瞻基：“朕不是这个意思。”

朱瞻基：“算了，今日来朕不是想说你错了。”

林少春：“婢妾明白。”

又是这四个字，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多半是生气了。

朱瞻基：“若是真的明白……”

他忽而一笑，不再继续说下去。

林少春：“陛下，我累了。”

朱瞻基：“坐下。”

笑容瞬间凝滞在嘴角，见她眉眼隐隐透着一股反骨，而这件事，她的性子怕是没那么自己认为的柔顺温吞。

林少春先是平静了片刻，然后才提起了裙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朱瞻基：“殉葬乃是祖制，这是自先祖开国沿袭下来，朕希望你能明白。”

林少春：“自然。”

见她不过是敷衍自己才吐出来的两个字，而眼睛里尽是抗拒。

朱瞻基：“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必顾忌尽管提出来。”

林少春：“婢妾不敢，但还是想说，祖制当真不可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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