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
那是凤九!
兴许还真有所谓的心有灵犀,凤九竟然醒了。东华的嘴唇翕了翕,终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他周身的魔气淡了好几圈。
夜华、白浅一人一边拉住凤九,将她从结界外边给扯回了安全地带。
“小九,别胡闹!”
白浅紧紧的怀住凤九,凤九依旧不停的挣扎着:
“姑姑,你放开我,东华他不会入魔的!”
夜华挥手定住了凤九,和白浅一道将凤九扶到了一旁:
“小九,你冷静点!帝君已经不是原来的帝君了!”
“不!不是的……就算……就算东华真的入魔,他一定不会伤害小九的!”
“小九!你已经是上神,难道你还看不透吗!”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明明在三生石上定下了缘,却偏偏要受这般的苦。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凤九眼角划下。
结界内,墨渊、折颜对视一眼,只见墨渊凝了法术,注入昊月索,将昊月索往空中一抛,又以法力引之,霎时间就朝东华飞去。墨渊、这样一人一边,施法将昊月索制在手中。这事到是有点怪,不可一世的东华帝君竟然就这样被制住了。却见墨渊抬手加固了结界,隔绝了外边人的视线,也隔绝了他们的话音。墨渊一面念诀收紧昊月索,一面将东华拉回太晨宫。
太晨宫内,折颜施了追魂术,入了东华体内。再见折颜时,却是满脸惊讶的望着东华、墨渊。墨渊点微微了点头,收了那缚在东华身上的昊月索。墨渊抬手倒了盏清茶,饮了口,道:
“给我们个解释吧。”
却见东华斜坐榻上,半晌才开口:
“你们可知榖玥?”
“榖玥?幽冥界冥君?”
“不错,榖玥与罘炎乃是生死之交。”
却见折颜紧了紧眉:
“你的意思是,小九的第三魄在幽冥界?”
东华点了点头,饮了手旁的清茶。话尽于此,墨渊和折颜终于是明白了什么。东华入魔,是偶然,也不偶然。折颜望了眼东华,心中却还留有一丝的不解。
“你本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应是半神半魔的元神,而你……”
“这倒还要得益于罘炎,若非他将九儿的一魄锁入混元镜,如今在你们面前的东华帝君只怕是已经入了魔的东华帝君了。”
混元镜内那日的夜晚,东华披着件紫衫,透过朦胧的月色,入了草屋外的一片小林子。只见东华从腰间取出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掌心就是一刀。
“请结泽为灵,是为镜灵,愿以血召,但求一计。”
未过多时,一团尚未成形的灵泽浮在东华面前,一面吸收着东华的血液,一面缓缓开口:
“不知尊神以血召小灵所为何事?”
东华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缓了口气,这才道:
“我想知道入了混元镜的魂魄会如何?又该如何离开混元镜?”
“镜内乃是险地,即便不曾死于幻想,多日后也会魂飞魄散,若是想离开,其实也简单,一命换一命罢了,想来你也知道,你在镜内寻了多日,除却此法,再无可能。”
东华紧了紧眉,望了眼灵泽,道了句:
“多谢。”
随着镜灵的消失,东华掌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了。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其他倒也是没什么。只是这元神离体四日之久,怕是有些伤着了,时不时给他来一记痛。
第二日东华带凤九离开混元镜时,其实早就是有了想法,他不能有事,凤九更不能有事,所以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留在这混元镜中。一命换一命,说得轻巧,实则却是极为困难,尤其是对于东华凤九而言。若是在镜内的是凤九完整的魂魄,东华愿意留下,可是现在在镜内却仅仅是一缕残魄罢了,他留下了,凤九怎么办?她体内的仙罩是东华的手笔,除了东华无人能解。如此凤九岂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不!他不能!至于凤九更是不能留下,否则他来做什么?所以该留下的绝不能是他们,那么东华和凤九到底该如何出去呢?
这其实是得益于东华那半神半魔的元神了,将元神撕裂,留下一半的魔元,东华既不会再因魔元而一念成魔,也可因此而带凤九出了这混元镜。只是这撕裂元神之痛犹如剜心,亦或更甚,因为从没有人尝试过,也就从没有人知道。
东华抬手掐诀,硬生生的在这禁制的混元镜中逼出一成法力,忍着剜心之痛,将半颗魔元一点点从体内分离。只见东华凤九离开混元镜时,一团暗黑的烟在镜内肆虐,那便是东华的半颗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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