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自己还是很有优势的。沈寂满意地想。
对方许久没有回答,沈寂也早有预料这样的情况,耐心地等待着对方衡量完利弊,她相信如果这位岛主是个聪明人,就一定会答应自己。毕竟不用花钱就甘愿做牛做马的苦劳力可没那么好找。
也没有过很久,一道无奈至极的叹息响起,语气里掺杂了些苦恼和奇怪。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季阁老没告诉你那些弟子出来后身上的毒就自动消失了吗——退一万步来讲,我们蓬莱仙岛也没有到会去威胁晚辈的地步,心魔誓都搬出来了,好像我们多没有人性一样。”
“毒素从幻境出来就自动解除了?”沈寂心中一紧,直接把后半半句忽略了,不自觉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眉心却渐渐皱起。
她是真正见过那毒素的可怕威力的,能把一个人的实力短时间提升一大截的东西不可能会是凡品,更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消失,当然这也不排除背后的操控者实力不足只能在幻镜里培育的可能性,但沈寂觉得这种可能不大,毕竟能让系统都如临大敌的存在怎么也不可能只有这点能耐。
这种感觉更像是……这个操控者是故意为之,然后像是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在幻镜里内讧争斗,再用这种方法大肆嘲笑。
不得不说,这样恶劣的手段还真是让人熟悉得拳头都硬了啊。
沈寂脑子里飞过无数种想法,竟是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岛主已经越靠越近,并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
心里的各种念头还没消失,沈寂就突然感觉额头上略一吃痛,被突然打断的大脑停滞一瞬,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就看见始作俑者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
“小小年纪,怎么天天就知道皱眉,想那么多也不怕提前衰老,以后嫁不出啊?”
少年岛主不知何时捱得极近,沈寂几乎一抬眼就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这种距离实在过于危险,尤其对方还实力远超自己,立场不明。强烈的危机意识让沈寂几乎是下意识连退几步,肌肉绷到最近。
对方显然也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有些受伤道:“唉,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道德低下吗,让你这么防备,我们明明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说着,天真烂漫的脸上出现几分恰到好处落寞,让人忍不住心软——不过可惜,这其中并不包括沈寂。
见对方依旧是油盐不进的姿态,岛主似乎终于发现这个晚辈的固执,遗憾放弃了无往不利的卖萌大法,说起了叫沈寂来的真正目的。
“好吧,你这个晚辈还真是警惕得过分。我这次叫你来,的确不只是为了对你做的事进行表彰,还有些其他事情相求——当然,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让你提供血液。”
说起正事,这位不太像岛主的岛主终于正色出来,透亮的黑瞳里显出几分认真严肃,倒还真有几分岛主的架势。
“想必你也清楚这次事情的恶劣,那种魔植已经消失了一万年,如今再次出现,还是这样几乎挑衅的手段,极有可能是魔族卷土重来的预兆,这一次大概还只是一次试探,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里协助蓬莱仙岛,找到这个幕后黑手。”
“当然,为表诚意,我会给你一块最高权限的令牌。有这块令牌,这座岛上我能做的事情,你也可以。”
“你是怀疑,蓬莱仙岛内部有叛徒?”沈寂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未言之义,如果不是这样,对方不可能会给自己那么大的权限——或许他表现得更早,这位岛主放弃那么多修真大能不用反而找上了自己这个小小的金丹期修者,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看来,这位岛主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啊。
心中的忌惮更甚,但沈寂身体却放松不少,比起刚才那种诡异的相处方式,她显然更习惯这种互相利益绑定的关系。
“目前还只是怀疑,老实说,这些人都是与我相处了几百年,我也不想这么揣测他们,但是魔族一事兹事体大,我实在不敢放松。”岛主进一步解释。
沈寂不怎么关心这位岛主的心理历程,她微眯了眯眼,一针见血地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是我?”
“为什么是你,这不是很明显吗?”岛主诚恳道:“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魔植寄生过的人,虽然从表面看那些弟子都已经恢复正常,但还是那句话,魔族一事兹事体大,我自然要考虑到各方面。”
姑且算个理由。
沈寂低头思虑片刻,很快就颔首应下。
“好,我答应你。”
“你做了个明确的选择。”少年岛主脸上顿时如同阴云散去露出阳光,本就出色的脸更是像加了特效一样好看,叫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不过沈寂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答应的,她只是突然想到,原著里其实是提起过这件事的,因为只是一笔带过她才一时没想起来。这位少年岛主的预感很准,这件事的确是和魔族有关,在后期更是给男主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几年她怎么说也是受了男主的庇护,这便算是一点小谢礼好了。
“正事说完,我们也该谈谈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少年岛主又变回了一副孩童一样的神情,刻意把字句咬的又重又清晰,圆润的黑瞳里是纯然的感激与欣赏。
“感谢你之前在幻境里的所作所为,我代表整个蓬莱仙岛感谢你的无私奉献,并作为鼓励与奖赏,你可以向蓬莱仙岛许一个愿望,我们会尽我所能完成你的心愿。”
听到这儿,沈寂忍不住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不禁怀疑这位岛主是不是说错了台词,把自己说成了蓬莱仙岛。要知道,一个人的人情,和一个庞大势力的人情的差距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沈寂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对方反悔的准备了,结果等到通行令牌都已经到手,对方还是一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甚至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仿佛在问着“你怎么还不走?”
沈寂:“……”
行吧。
第一次遇到这种冤大头,沈寂一直到宫殿外都还有些恍惚,看到自己手里攥着的的令牌才有了点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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