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
空空逃离那不可描述之地后,继续向前闲游,无意之中,又看到一处房门半掩。他奇心不死,蹑脚推开一看,竟见床上躺着一女,脸色极为苍白,头上那支画心笔黯淡无光,但式样空空早已牢记于心,定然不会忘记——确是岑欢!
"岑姑娘,岑姑娘!"空空边留意外面情况,边压低了声音唤她,过了许久,却未听到任何回应,不免心中大惊。
"岑欢!"
他又叫一声,心头蓦然涌上一股不详之感,伸出了手指颤巍巍地探她鼻息,见她虽气息微弱,但显然还有命活,这才心安,舒了口长气。
"还好,还好,有呼吸……"他摸着心口忖道:"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哎!对了……"他猛地一拍脑门,"我找个大夫不就行了吗!"说着便要转身出门寻找。
可怎知,他方一回头,竟见面前站着两个黑衣人,身量颇高,头发蓬乱,有如被焦雷劈顶,炭火烧焦,俨然爆炸头一般。可空空却丝毫笑不出来,直觉热血冲脑,呼呼呼的不停大声喘息,一张脸变得惨白,全无血色,显然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神游天外。
原来 ,那两个黑衣人并不是人,而是一牛一马,不过阎罗殿里的牛头马面罢了。
空空大号一声,连滚带爬地缩到床上,险些将岑欢挤了出去。情急之下,从内衫里揪出自己带来的那几张符箓,手忙脚乱中 ,竟将符箓全部扯坏,化为了一堆废纸,再无可用之处。
但他早已没辙,只好"病急乱投医",闭上眼,拿着一手毫无效用的碎纸,一通乱叫,"麻尼麻尼哄!"
便在此时,忽见上空一阵电光闪烁,耀人眼目,空空见状没由来地狂喜,还道是何人前来搭救自己。熟料,狂喜过后便是狂悲,原来从天而降那三人之中,为首的就是那带自己入楼的白衣男子,其后二人,一是“和衣而眠”的中年女子,另一自然便是那"颠鸾倒凤"一出大戏中的女主角了。空空一看,心知逃离无望,当下悲嗥一声,仰天晕倒,只是不知他是真晕还是假装。
"跟你说了,人类的骨头很脆弱,别瞎掰!"白衣男子不睬床上晕倒的空空,侧头向歪颈耷拉眼的红衣女孩呵斥,神色间甚是不满。
"那就再换一具呗!谁让人身那么不好用!"听嗓音,娇柔妩媚,与这幅孩童模样大是违和。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隐在房梁上的陆小曼适时出手,打得那"中年女子"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可就在她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那几人刷地一下,凭空消失,就连床上的空空和岑欢也已不见,局势瞬间逆转。
"啊!”
空空晕乎乎地大叫一声,坐起身来,但好在他还未被吓傻,知道打量身周环境,他游目四顾,发觉此地很是眼熟 ,搔头想了半天才惊呼道:"这不是济世堂吗?"一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心上一喜,连声呼唤,"掌柜的!岑欢!小曼!九思公子!"哪知,喊了半天,久无人应。
"宁大夫!宁大夫!"
空空闻言,未加思索,当下一个箭步,迎了上去,"陆老爷,这是……"
"哎呀呀,我家三太太快要生了!"
"三太太要生?呃……里面请,里面请……"他招呼完突觉不对,"奇怪!三太太什么时候要生了?"
"哎呀!"陆老爷急得满头大汗,呼道:"你别站那儿干杵着了!快想想办法啊!"
空空一听,脸露难色,"这……这人命关天的,我家掌柜的又不在,我也不会接生啊!要不,我去弄一副安胎药给您?"
"好!快去快去……"
空空连忙应着,疾步转到药房去拿药,口中大喊,"药很快就好了,您稍等一下,叫三太太再撑一会儿,我这就给您找掌柜的去!"
就在此时,他正专心抓药之际,“陆老爷”突然面带诡笑,手持木棒,向他走来,趁他丝毫不备,对着他的后脑,用力一棍,便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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