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告别

系统540：小川，心放宽些。在这个世界，命如草芥。有能力的，才能决定是死是活。你随心做决定就好。

系统540：如果实在拿不准主意，就别吭声，让司慕冬做决定就好。

顾川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是我先暴漏了柳容，说了他的不是，这才引发了争纷。

顾川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我又是唯一一个知道全部内容的，我的决定至关重要。

便又纠结起来。

见萤前辈神游太虚，也不理会自己和爹的交谈，司慕冬出声唤她，

司慕冬：萤前辈，你在听吗？我和爹在商量要怎么处理那个柳容，想问问你的意思。

顾川这才回过神来，

顾川嗯？不好意思，我刚刚想到了些事情，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司慕冬：当然可以，我是说，我爹想让我不去管那柳容，让他按自己的方式继续活着；可我觉得，还是杀了他的好。你觉得呢？

顾川听你爹的吧，他就要去投胎了，你就再听他一次话。

司慕冬爽快的回话，

司慕冬：好，你们是两个人，我却只有一个，敌不过你们。

司慕冬：爹，那就按您和萤前辈的意思来。您现在是要向老朋友告别，然后就去投胎，是吧？

司晨笑骂，

司晨你小子，跟你爹我争了这么久，可萤姑娘一句话就把你给说服了。真是好小子，随我！

说完，就不再留恋，去忙自己的事了。

待两人感应到司晨的离开，顾川忍不住开了口，

顾川你和你爹还真是豁达，明明是要离别了，却谁都没掉下眼泪，甚至他见的最后一个人不是你。

司慕冬：该哭的多少年前都哭过了。能再见就已是幸运，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垂泪?

司慕冬：就算他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不是我，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弥留至今的。这就够了。

这样的想法顾川不是很能理解，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觉得这样的离别很幸福，没那么多伤感。

顾川我无意中知道了关于柳容的更多事情，所以才会改变主意，不想让你杀了他。可我不确定到底是对是错。

害怕面对司慕冬的提问，顾川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继续说着，

顾川我说的是他，你爹说的也是他。他还会哄人与他立下言契，食言者就会魂飞魄散，化为肥料；可若双方都行守承诺，他反而会吃亏。你说，这样的他，该不该杀？

司慕冬：不该。

顾川为什么？他明明也做了坏事？

顾川望着司慕冬，期待着他会说出什么理由，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司慕冬：我看前辈并不想杀他。

顾川还在殷切地等着，可司慕冬说完简短的一句话后，就不再言语了。

顾川嗯？这就没有了？！

司慕冬：这一点最重要。

顾川急着知道原因，也就没在意这离谱的回答。

顾川那你能说说不重要的原因吗？

司慕冬：我爹他的魂魄安然无恙，你和他又都想护着那棵柳树。我和他也算是无冤无仇，为什么平白要给自己找事做呢？

顾川有些踌躇，

顾川可他害死了一些魂魄。

司慕冬：你也说了，他只是哄人达成交易，违背交易的死了，你我为何要插手？

顾川顺着他的思路想，觉得很有道理，便也慢慢放下心来。

顾川我们离开这里吧，去找些别的事做，怎么样？

司慕冬：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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