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样

“唔...嗯...”林疯缓缓睁开双眼，周围一片寂静，眼前有些模糊，林疯抬手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他坐起身来，梦中的一切都清楚的刻在他的脑海中，寒娘所守护的那座雪山的冰冷，以及寒娘去灵祈山求药时的雨声仿佛就在眼前，那么真实，最深刻的当属台阶上寒娘印上去的血迹。

“这些是寒娘的记忆吗？是因为她的灵术的原因吗？”脑袋猛的抽痛，林疯捂住头：“头好疼、好冷、好难受...”一滴冰泪滴在被褥上，林疯身体微微一颤，手颤抖着拿起冰泪：“这是寒娘的泪？”话音刚落，一粒接一粒的冰泪落下，怎么也止不住，林疯呆呆的愣着，眼眶很快红了，脑海中回荡着寒娘的哭声。“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

“感受到了么？这就是我当年向子车祈云求药时的心情。”

寒娘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她坐在窗户上，眼里尽是不甘与难过，林疯猛的抬头，奈何眼前模糊，看不到寒娘在何处，只能依靠灵力感受寒娘的气息所在，“为什么要让我感受你的心情？”寒娘轻轻落地，慢慢朝林疯走去：“我本意是想让子车離感受到我当时的绝望以及...他父亲的无情，都说医者仁心，子车祈云却将求药者拒之门外，甚至戏耍，可你替他挡住了这一击，让子车離重视的人来替他受罪会更有趣，现在感觉如何啊？”林疯没有回答，攥紧拳头：“那时候子先生尚未出世，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这些？”寒娘微微一笑，轻轻坐在床边：“自然是因为子车祈云跑了，他从未有过愧疚，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身为大夫，不问缘由就将求药者拒之门外，既然他跑了，那我将他戏耍我的仇算在他儿子子车離身上，你说该是不该？”

林疯沉默不语，片刻后问道：“你要救的人怎么样了？”“死了。”“既然人已经死了，仇也该放下了。”寒娘冷笑一声：“放下？呵，他也劝我放下，他还笑着说别人不肯治有别人的理由，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他，不管别人怎么诋毁他，他都有理由为那些人开脱!”林疯笑了笑道：“那这人还真挺傻的。”

寒娘淡淡的瞥了一眼林疯：“亏你还笑得出来，中了我的灵术痛苦可不止这一点，还有你受的。”林疯微微一笑：“我挡了你的灵术受点罪也没什么，我自愿的。”看着林疯的微笑，寒娘微微愣神，默默站起身来：“区区人类...你跟他一样，明明别人做错了还说没什么，真想现在就灭了你们。”

林疯笑了笑：“确实没什么啊，不就是冷了些吗？天快热了，还挺凉快。”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知道为什么影魂殿如此讨厌人类却从来没有向人类进攻吗？”林疯想了想：“打不过？”寒娘笑了笑：“因为他死前的遗言是‘影魂殿从此销声匿迹，没有本殿主的命令谁也不许伤害人与妖’，更可笑的是一些实力强大者还真就如此听他的话，听了他这无理的遗言。”

“那你为什么？”寒娘的眼神暗了下来：“我也听了他的话，但得知子车祈云留下子车離消失后我便出来了，这是私人恩怨，说起来其余殿主也按耐不住了。”说完，寒娘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冰霜飘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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