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舟渡（4）同归于尽

“我叫你闭嘴！”

沈欲桑果真闭嘴了，她推开姜望，自己微微闪身，可箭矢依旧射入了她的肩膀，让她痛得抽搐。

她紧咬着牙齿，挥剑斩断了箭羽，她软下腿之前将姜望推上了那匹迎亲的马，用尽力气刺向马的身体。马痛得嘶叫，随即便向城门狂奔。

“姜望！”沈欲桑高声喊，“这一切，都是你的！”

姜望听在耳中，但并没有回头。他飞奔前去的城门却早有士兵守株待兔。他直起身来，在临门一刻飞身跃起，弃马而上越在了城门之上。

好在他的轻功是极好的，不留半点喘息的机会。在狂风呼啸之际，他的脑中好似浮现出一幅幅陌生的景象，他听到自己在唤着……小桑……？

他顾不得细究那些困惑，死命地狂奔，有如当年七柳街的景象，不过这次，没人能追上他了。

此时皇城之内的欲凰国士兵尽数倒下了，沈欲桑的手臂被箭矢射穿，定在了地上。

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敌人的进攻好似也停下了。

“沈欲桑，你好狼狈。”卜湘悠悠地走向躺在地上的沈欲桑，嘲讽地笑着。

沈欲桑就这般躺在地上，说：“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和北国勾结。”

“你更没想到你的那个情郎竟会与我一起来攻。”卜湘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在半路上。”

“呵……”沈欲桑扯着干裂的嘴唇笑着，“你追不到他的，连我都没能追到……”她这话好似有着更深层的意味，但是这意味卜湘并不关心。

“想好怎么死了吗？女皇陛下。”卜湘蹲下身来，挑衅道。

沈欲桑闭上了眼睛，“想好了，”说罢她凌厉地看向卜湘，“与你同归于尽。”不等她反应，沈欲桑竟是生生将自己的手臂顺着箭拔出，血液滋在卜湘的脸上，跟着来的还有一根短匕首插入心房。

“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丞相大人。”她狠狠地说着，接下来便是无数冰冷的器械穿过她的身体，夺走了她的力气，终究倒下了。

呵……姜望，你失约了。

你没有亲手杀了我。

她最后赌气地想着，阖上了眼睛。

另一边，姜望看身后彻底没人了才敢歇下来，可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沈欲桑最后的嘶吼。

这一切，都是他的？

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他，西域摄政王能告诉他答案，马不停蹄终于感到了军营。此时的军营也收到了皇城失守的信息。

“报！皇城已然失守，女皇陛下生死不明，请摄政王出兵，攻回长安！”

士兵进进出出，摄政王沈凰额头紧拧。

如今长安情势未知，若冒然攻进，不晓有无内应亦或是埋伏。

“下去吧，容本王思量。”

待到士兵尽数退下，她缓缓打开了一封锦盒，里面放着的东西正是欲凰国的玉玺！欲凰国的能人将士全都听于这一方小令，如今北国定是四处搜寻。

“小桑……你让姊姊怎么办……”她喃着。

“不想威震一方的摄政王也有今日这幅模样！”姜望掀帐而入，守在账外的士兵皆倒地。

“你怎么在这儿？”她识得姜望。

“答应我的条件，我助你攻回长安。”他并没有回答沈凰，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要我与你合作？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你，北国怎么可能入侵我境？”

“你只有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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