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俞津桓深深地看着她,十分决绝。
谢舒望任职这么多年,不满其作为状告的人何其之多,可无一例外全都被驳回。而这次,他敢出头,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俞家沾了官亲。
俞津桓的母亲是官宦子女,其父官居大理寺卿。可奈何母亲只是个小妾的女儿,还不顾家人意愿下嫁于商贾,家人气极,他的祖父更是一气之下和母亲断绝了关系。因此母亲嫁给父亲后,一起来到兹州经商,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母家。
虽说母亲与外祖家断绝了关系,可他毕竟有着血脉之亲,况且此事本就应当查办。旁人只能告到府尹,而他可以直接告到大理寺,让谢舒望毫无反抗的机会。
“嗯。”靳桑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笑着对他点点头。
未免被谢舒望的下人发现,结束了此事的商议,靳桑便匆匆告别回了谢府,而直到深夜谢舒望都没有回来。
“夫人,老爷传话说今日有要事回不来,要宿在郊外的别院,还请夫人不必等了,早些歇息吧。”
“好,你下去吧。”
这个消息倒是让她十分欣喜。虽说她和谢舒望不行房事,可终究要同床共枕,根本找不到机会离开去裴府拿账簿。
今日倒是个好机会!
等到侍婢都下去之后,靳桑假意吹熄了蜡烛,换了一身夜行服偷偷潜出了府。
毕竟在谢府呆了许久,知道守卫的轮换,可裴府她便不那样自如了。
好在白日里她无意间发现了个荒废的偏门,这时夜深人静,街上已没有了灯火,守卫也不免疏松,她便试试可否趁这漏处潜进去。
她只是个茶商之女,自然不会武功,只能小心翼翼地行动,不过好在,她赌对了,这侧门并没有守卫。
靳桑的记忆力是极好的,顺着白日的映象,她摸到了书房,轻轻推开了门。吱吖的响声让她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动作。幸好,裴府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她接着潜进了房间。
拿到账簿的过程顺利极了,可依旧让她心跳不止,手都不止的颤动。
这裴府的守卫竟然如此疏松吗?
她没有再多想,拿了账簿就往回溜。
蹑手蹑脚穿过了中堂,进入了后院,靳桑的心愈发紧张。忽然,许多火把出现在了后方,还有许多护卫的脚步声,喊着“抓刺客!”
靳桑的脸瞬时变得煞白。
难道被发现了?
果然这件事是不容易的。
没有办法,她只能躲在草丛之中,可是那些火把好似并没有打算往后院来,而是拐弯朝另一方走去。顺着火光望去,在重重瓦贝之上居然看到了一抹飞窜的黑影!
原来真的有刺客!
靳桑舒了一口气。还好有那个黑衣人吸引了府卫的注意,府里变得一片混乱。趁着这乱子,靳桑顺利拿着账簿离开了裴府,回到阁中。
东郊小院。
谢舒望负手立在窗边,凝视着天上散落的星辰,眉头紧锁着,烛光照着身影映在墙上,不断摇晃着。
“大人,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办了,夫人已经安全回府了。”
“好,下去吧。”
靳桑二人的举动好似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俞津桓也同之前的平民百姓一般,只能做无用功,可他没想到那人居然能查到他在东郊的私矿!
今日下属来报,再想到靳桑忽然窜到裴府的书房。今夜他不在府中,她定会找机会去裴府拿证据。
好似事情渐渐脱离他的掌控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靳桑重要。倘若她盗证的途中被裴府的人发现,那人怕是连官都不会报,直接将她杀了。
他不能让她有危险!
心事总算落下,他的眉头终于展开来,回眸盯着熠熠的烛光,好似看到了当年她的绚烂笑容。
“你为什么要干这些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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