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再问

陈幼卿虽对讲述佛道历史、大能的壁画中会出现一位剑者感到惊讶，但也只是在心底留了一个影子，不致于毫无印象。

陈幼卿（悟彻）：（心猜）这位绝世剑者或许是对佛门有着大恩。

陈幼卿细细观赏完九幅壁画，将所得感悟在心里转了一遍，方重新回到觉远跟前。

虽然觉远仍闭着眼，但以觉远的佛法修为自然能将这大殿内的所有动静纳于心间。

觉远：敢问施主从壁画中看到了什么？

陈幼卿（悟彻）：佛者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普度众生。

觉远：神魔大战后，神道道果一分为二，落入人界。一者与佛主相合，以佛主百世功德造就佛道；一者与仙尊相合，以仙者后世轮回造就仙道。施主认为，佛道与仙道何者得以长存？

陈幼卿（悟彻）：（讶然，仔细思索后道）为何仙佛二道不能并存？

觉远：（微笑）贫僧亦曾这么想过。（突然发问）施主可认得第八幅壁画所绘之人？

陈幼卿（悟彻）：小子并不认识，但……天启历史上似乎并无这样一位剑者？

觉远：因为剑者之名与样貌不能出现在这世间啊。（长叹一声）他是天启新修历以前的修士了，具体年月已不可考，但是他做了一件造福整个修界的大事，因而无论哪一道都会传下他的神话。

陈幼卿（悟彻）：（好奇）他做了什么？

觉远：（声音变得分外严肃）他挑战了天，而且他成功了。看到他那把剑了吗？那就是他用来打破天的剑。

陈幼卿（悟彻）：那他最后呢？

觉远：（掀起一只眼，直直看着陈幼卿）死了。

陈幼卿（悟彻）：他都能打破天了，怎么还会死？

觉远：因为天窃取了轮回的权柄，将他从轮回中抹去了，他也就无故暴毙了。

陈幼卿（悟彻）：（默默重复着觉远的话）窃取了轮回的权柄，窃取了轮回的权柄……（突然问道）那天呢，天怎样了？

觉远：（声音依旧平静，但偏偏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冷）天破碎了半身，重回混沌修补自己去了。

陈幼卿（悟彻）：这之后便是新修历的开始？

觉远：（双目微眯）是。自从那一战后，天虽已回归混沌，但对修界的掌控并未放松，甚至多了更多的限制，修士的修途也更加坎坷。吾等修士就像天所圈养的人牲，在天的剧本中苦苦求生，但吾等只能遵循它的规则。

陈幼卿（悟彻）：（皱眉）为何不再反抗？

觉远：（哀叹）因为不敢，吾佛无畏，但吾等修士心有畏惧。那剑者破天之行不仅让其自身化为虚无，还让其宗门一夕之间消失在世间。而他之宗门亦曾是仙道魁首，拥有数位有移山填海之能为的修士，却仍是无法阻挡天怒。哎……

陈幼卿（悟彻）：天……确实……

觉远：贫僧想讲的已经讲完了，不知施主对刚刚一问何解？

陈幼卿（悟彻）：（心想）是天不容仙佛并存吗？（思及此，陈幼卿直视着释尊）小子愿护我佛道永世长存！

觉远：（未作评述，只说）施主离去吧，圣尊会带你拜见法尊。

陈幼卿（悟彻）：（行礼）多谢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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