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姬:不错,她会愿意的。
屠桑一脸疑惑:
屠桑:你如何笃定她一定会愿意?
我将那齐安与我说的一字不落地同他讲了一遍。
他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灰:
屠桑:行,我去东海走一趟。
……
少年起身的一瞬间我有些晃神,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不遗余力地顾我、帮我、护我。
看着那少年的身影渐远,才惊觉一时晃神竟然连个谢字也未道一声。
良久思索:我这是以什么身份让屠桑理所当然地帮我?
夏日的白昼分外长,屠桑走后我看着那青面獠牙的像,想起了第一次来青峰山的时候,如今再来可不能总停在这半山腰上啊。
我灭了那火堆,继续上山。
山路愈行愈陡,愈陡处草木愈是旺盛。草木层层掩路,我行至一半时已是无路可走。
我凝神一想:路没有了,方向总不会错。旋即从腰上取出短刀,往身旁的树上划了三痕。又割断了前方的一丛荆棘,在第一棵树的正前方寻了棵树划了三痕……
刻到第三十三棵树时,我已经筋疲力竭。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天空中余了一抹橘黄。
炊烟袅袅过凤林,斜阳照晚霞,远山翠林寂然不语,似画似梦似深境,是鱼国难有之景。
我却难以细细赏这美景,我知道橘黄淡却后是寒冷和黑夜。
待我欲再前进之时,前方一块金边蓝底的匾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匾的左角深深陷在了泥土中,我将那匾挖出,右边裸露在外的蓝色明显淡于左角处的,想来这块匾被丢弃在此已有些时日了。
只是
那匾是的题字是:鱼国之巅
有人故意隐藏鱼国之巅的所在地。
我不免有些气馁,忙活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匾的颜色,倒是和半山腰上那荒庙的颜色出奇的一致。
难道:那荒庙便是鱼国之巅?!
我心下一惊,赶紧跑回那荒庙。
我仔细端详思索了一番,这荒庙看颜色比那匾的颜色要旧些,供些吓人的妖怪像不像是供人朝拜所用倒像是为了镇压封印些什么。
难道:鱼国之巅封印着天狼星?
我将那荒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察了个遍,终于在那正堂最大的妖怪像后方找到了暗门机关。
那是一个掉了漆的金色香炉,却放在像的后方。我觉得疑惑,便轻轻转动那香炉。果不其然,暗道石门应声而开。
我绕过那石门,闪身进了暗道。那暗道墙壁上遍布了古怪的金纹,确实与鱼国封印之纹十分相像。
穿过那狭长的暗道,入眼便见一银须老者被铁钩穿了琵琶骨悬吊在石窟密室之中。
那老者穿了身白袍,铁钩穿过之处染了大块已干的血渍。他垂着头又垂着手,若不是这密室中安静得可怕,尚能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我差点以为他已经上了黄泉路。
待我走近些瞧他,才发现他的右耳上缀了三颗檀木珠子。
我皱眉:鱼国只有国师有这样的打扮,且只有上一任国师逝世才会有下一任国师继位,自前国师无故消失后鱼国已不再立国师。
我敢笃定,眼前的老者就是那无故消失的前国师。
前国师的事在鱼国皇城一直是禁忌,难道是因为前国师是天狼星吗?
我看他此番已是不剩几分气息,实在想不出他如何能危害我,父皇母后未免有些杞人忧天吧。
照我先前的想法,若我找到天狼星必杀之。可如今我已不日就要嫁给那东海太子,而眼前垂死的老人又不曾伤害过我,我委实难下杀手。
但我也绝不会救他。
我一向不是良善之人,也没有那菩萨心肠。
我看了一眼他,轻轻叹了口气,便转身出了那暗道。将那香炉复位后,便急忙下山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实在是怕了那无处不在的暗器和蛊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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