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两子

林音习惯性的把手藏在身后。林音：“师父……”

穆南看都不看林音一眼，只是换了个石凳坐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过去了很久很久。

“师父”，林音喊他，穆南眼睛都不带睁开一下的。

林音：“我错了，师父，再也不敢了。”

听到林音认错，穆南这才把眼睛睁开来。一只手靠着桌子托着下巴，但没有说话。林音以为穆南生自己的气了，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穆南：“过来。”

林音不知道穆南要干什么，也只好按照他的话做。朝他走了过去。

穆南：“把东西搬回原处。”

“搬什么”，林音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石凳，道：“哦哦，知道了。”

林音把石凳滚到穆南坐的位置的对边，放好。

穆南：“坐。”

她坐下。

穆南：“背挺直。”

她把背挺直。

穆南还是随手一挥，一盘棋盘和两碟棋子出现在桌上。

穆南：“靠近点，下棋。”

林音：“师父，你要黑子还是白子？”

穆南：“都行。”

林音拿了碟黑子过去，把白子推到穆南面前。也许是她个子小，手短吧。推的时候还得站起来。

林音问：“师父，你会五子棋吗？”

穆南没有说话，林音就默认他不会了。林音：“就是横、竖、斜，五颗棋子连在一起就赢了。”

林音：“下吗下吗？”

穆南：“好。”

林音：“师父，你先。”

第一局，白子先下。第一颗白子下在了棋盘的正中央。第一颗黑子紧随其后，下在了黑子下边。一盘棋下来，基本就是黑子跟着白子走，一边走一边为自己寻找机会，开路。

“师父，我赢了。”最后黑子五颗连线，斜歪着的。

穆南：“嗯。”

林音：“继续继续，还是师父你先。”

虽然赢了，林音感觉跟着穆南的棋子下很无趣。所以第二局，第一颗白子还是下在棋盘的正中央，但第一颗黑子下在了白子前方。一盘棋下来，黑子都只顾自己的路。

最后，白子五颗连线，竖直着的。

穆南：“你输了。”

接着又下了十多盘，都差不多。首先都是黑子占上风，但最后都输了。

“不下了，不下了。”林音叹了口气，用手把黑子往远处挪开。

穆南挥手把棋子和棋盘收了回去，说：“你方式有问题，第一盘还过得去。”

林音知道。

穆南的表情突然变严肃，道：“多站一个时辰。”

林音：“啊？”又要站着啊。

穆南：“再加一个时辰。”

穆南起身朝外走，朝后丢了一本书给林音，接着说：“站直了，别偷懒。”

穆南：“这本书第一章背完了继续站着。”

林音翻看了一下。第一章十多页吧，还可以接受。

林音背书快，忘掉也快。那一天背的，晚上睡个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个饭，忘记得就差不多了。

林音在心里默念，能背个大概的时候，她就爬到树上去了，坐在树枝上，腿脚还在那里摇晃，继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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