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样不好！因为人情债还不清，秋这样的人，就是那种哪怕你对我坏也没关系，就怕你对我好，却不是出自真心。

这样的情不知道怎么还！

秋知道自己有点贪心，可是，这是她少有的执着。

为什么？卡卡西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水门老师在他耳边念叨得太多，所以他也愿意尝试着接纳这个孩子，虽然做得并不成功。

“因为水门老师！”

秋却误会了，以为他是因为水门的嘱托才会浪费时间指导她，秋松了口气，这样很好，这样的话不会让她心里产生情感输出不对等的愧疚，卡卡西依旧是她的室友，朋友。至于水门大人和自来也大人，秋心一暖，他们都是温柔的人。

“那么，就麻烦卡卡西君了！”这笔人情，她会记着的。

卡卡西没回答她，在她说完之后就手插在兜里，离开了演习场。卡卡西走了，秋也没有继续练习的想法，于是散步一样的回村子，街上热闹，人来人往，秋站在街口，犹豫了一分钟以后往火影楼那边走。

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会在火影楼。

爬上台阶，迎面走来几个人，几人走到面前，秋弯腰行礼“鹿久大人，亥一大人下午好。”其他的几个年轻忍者，秋并不认识。

鹿久微笑着和秋问好“下午好。秋来火影楼找人吗？”这个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陆续有忍者从身边走过，笑着和鹿久等人打招呼。

“我来找水门大人。”

“水门啊，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天接到任务出村了，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鹿久身兼多职，任务汇集和发布都要经过他的手，整个木叶，除了火影，大概就是他最清楚哪个忍者有没有任务。

“这样啊！”秋也不失落，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的。

鹿久作为很欣赏秋潜力的曾经的顶头的顶头的顶头上司，询问了秋的近况和安抚了即将要进暗部的孩子。

话不多，却让人觉得有被关照的温暖。

短暂的交谈，目送鹿久一行人走远之后，秋看了眼有“火”字牌的火影楼，准备转身离开，却又听见嘶哑的呼唤“秋。”

没来得及转身的秋抬头看，一身忍者制服的大蛇丸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梯，来到秋面前。

秋弯腰“大蛇丸大人。”

从知道他们的关系不能曝光开始，人前，她都是恭敬的“大蛇丸大人”，私下里才会叫他“大蛇丸老师”。

不过明面上两人交集并不多。

大蛇丸勾唇笑，延伸到鼻翼的紫色眼影模糊了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你来找……四代目？”似乎不确定，却又准确的说出来这几个音。

秋眸光微闪“我以为您不在意这个。”他就是个实验狂人，原来，他也在意火影之位？

大蛇丸嘲讽的轻笑“你不懂，akiko。”他的眼神很复杂，秋的确看不懂，秋正想安慰他，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大蛇丸，原来你在这里！”

自来也大人！秋回过头，果然是穿着红色外套的白发中年男人“我找你好一会儿，没想到你躲在老头子这里。”他笑眯眯的走近两人，明明是和大蛇丸说话，却不着痕迹的把秋护到身后，避开大蛇丸的视线范围。

大蛇丸无所谓的嘲讽勾唇，不以为然。自来也，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天真。

“你找我有事？”

自来也点头，笑得不见眼“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走，一起去喝一杯吧！”

大蛇丸无可无不可，只是走之前恶意的瞥向自来也身后的小小身影，自来也果然紧张的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勾唇，迈着步子走开。

秋对大蛇丸的恶趣味无奈撇嘴，自来也却一本正经的蹲下身体与秋平视，揉着秋的头发“秋，离刚才那个家伙远一点，他就是个疯子，很危险！”

秋赞同的点头，大蛇丸可不就是个疯子吗？

知道秋听话，自来也没有一点点怀疑的笑着揉揉她的头“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您不是约了刚才的那位忍者大人喝酒吗？”

自来也不在意的摆手“没关系，让他多等一会儿。”

喧闹的街，自来也牵着秋，不时低头和她说话“秋啊，还有几天就要进入新的工作环境，紧张吗？”

秋摇摇头“水门大人说暗部的前辈很好相处，所以不用担心。”

很好相处倒不可能，自来也虽然没有在暗部待过，但是有人的地方就会很复杂，各方面都会有一定的麻烦，秋那么小，自来也很担心她，却不能让她带着恐惧进入新环境“那倒是，秋你是医疗忍者，他们不敢得罪你。”

医疗忍者可是救命的人，得罪医疗忍者，受罪的肯定是他们，除非一直不受伤，否则就别怪被医疗忍者给你穿小鞋。

天空是橙色的晚霞，动人心弦的温柔，秋仰头看着自来也，他笑得很开心，一路找话题让她不无聊，有时笑得傻乎乎的，却让秋鼻尖发酸，自来也，真的是很善良，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更多时候能让秋感觉到父亲般的温暖。

父亲！秋看向天际，这些年她一直不愿意回想家人，不是不想念，而是不敢回忆，因为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她的心就涌起无法平息的惊涛骇浪的疼，他们那么辛苦的供她上学，却在即将能够享福的时候失去了他们的下半生的依靠和爱护了一辈子的孩子。

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不知道他们是否承受得了失去她的痛苦？不知道妹妹能不能好好照顾他们？

秋垂眸，眨去眼中泪雾。

别哭，事情已经发生，就别再去想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强大到拥有自己想要的自由。

自来也欢快的说着自己关于作品的构思，没有发现秋片刻的心情起伏，自来也啰嗦了一路，秋安静的听了一路，偶尔点头摇头给足回应。

送秋回到旗木家，自来也看着秋进门才转身去找大蛇丸喝酒。

卡卡西没在家，留在木叶玩的帕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秋进屋转了一圈又无聊的出门，在旗木家附近散步。

不知不觉，秋顺着路走到了旗木家不远处的斜坡，坡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岸边青草离离，滑下坡，秋坐到岸边的青草丛，抬头看向远方的夕阳。

静坐没多久，觉得无聊的秋起身离开，爬上坡，正好对上不远处少年的眼睛。

少年微微一笑朝秋走来。

秋眼睛动了动。

“好久不见，秋酱。”身量抽条的少年有一头深色短发，背着家族的团扇标志，笑容温和礼貌。

“好久不见，止水君。”

这大概是这两年唯一的进步，不想和太多人扯上关系的秋和天才止水成为了朋友。

止水亦是一个温柔的人，做事耐心细致，也很热心，有时候遇到了，就会指导她忍术修炼。

在忍术学习上，大蛇丸从来都是丢一堆卷轴给她，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只偶尔心情好指点一下她，不然全盘的放任自流，而不是像大蛇丸的弟子红豆，大蛇丸一直都耐心的教导着。

因为忍术来自大蛇丸，所以不懂的地方秋又不好去问自来也和水门，怕被他们看出端倪，卡卡西更不用说，他一直很忙，秋并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事去麻烦他。这时，止水的出现就恰到好处，时机刚刚好。

“听说医疗部考核秋酱是首名，恭喜你！”之前他一直在外面出任务，所以并不了解过程，今天经过办公室，听到鹿久和亥一先生他们谈论这次的考核，他听到秋的名字，所以多问了一句，才知道秋是考核的首名，已经确定了会进去暗部的医疗组。

秋进入暗部的消息不会公开，止水能知道也多亏鹿久大人对他的信任，知道他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告诉了他。

“谢谢。”秋微微一笑，转移话题“止水君，这是去哪里？”这边已经接近村子边缘，除了修炼和路过，很少有人特意来这边。

“我是来找你的！”

秋一愣。

止水笑容明亮，明明不是很俊秀的五官偏偏让人觉得温暖，他一笑，你也忍不住跟着微笑。

“实不相瞒，我也要进入暗部了。因为对暗部有点担心，所以想在进入暗部之前再努力提升一下自己，可是好像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和我一起修炼，秋酱，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修炼吗？”

一起修炼！他不怕她拖累他吗？

其实，和他一起修炼，益处更多的肯定是她，想起卡卡西说的对手，秋点点头“好的，我们一起修炼吧。”

有止水的鞭策与刺激，她大概会更加努力再努力。

“我送你！”止水偏头示意秋，秋不好拒绝，只好和少年并肩往旗木家方向走。

彼时止水十岁，却已经是村子里出名的中忍，如果不是某些原因，以他的实力应该成为上忍。比起他的堂兄，已故的卡卡西同伴宇智波带土君，止水理智成熟，年纪小，却很少有冲动暴躁之类的情绪，是木叶的大脑鹿久大人也时常夸赞的人物。

与止水这样的真正的天才相比，伪天才秋的中忍级别显得极有水分。

“今年的冬天感觉比往年温暖很多。”止水这样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秋点头“是呢。”

止水突然轻笑“秋酱，和我相处很有压力吗？”怎么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感觉她无话可说的样子。

“不，与止水君相处很愉快，只是，我不太擅长交谈。”不善言谈，所以容易误会她沉默寡言是否是不愿意与人相处，误会是否无意中使她不快，其实，没大家想的那么复杂，秋，是真的不太懂人际交往。

“原来如此。”止水别目轻笑，笑完又转回来“其实这样挺好的。”

秋不解其意的看向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止水，止水忍笑“秋，你知道木叶男女忍比例为多少吗？”

木叶的女忍，人数真的不多。“三比一？”一个小班是上忍班长带三个下忍，一般是两男一女，所以秋保守估计三比一。

止水摇头，告诉她“是四比一！”这个比例是忍者登记处的前辈聊天时告知他们的，还记得那位前辈说话时脸上挂着的忧虑表情。

女忍太少，男忍单身人数越来越多。

忍者受人尊敬，却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愿意把女儿嫁给危险职业的忍者。

所以……秋皱眉问“所以，止水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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