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珹打开蜜饯铺的门,佝偻着背示意二人坐下。
“姜老板,可否同我们讲讲,您女儿失踪那天,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贺峻霖看向走到柜台旁的姜珹。
“那天……是镜承庄庄主夫人的诞辰宴,庄主让律儿带着新鲜的蜜饯送去,庄主仁厚,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说是辛苦律儿了,客人很满意我们的蜜饯。”姜珹解释了一下姜律是他的大儿子。
“律儿忙到黄昏也还没回来,后面镜仙楼来了小厮说,他们要一批蜜饯,要立刻送去,也给了丰厚的赏钱。内人腿脚不便,我便让茵茵送去,之后,之后就……”姜珹说着,掩面抽泣起来。
严浩翔和贺峻霖对视了一眼,开口询问,“您后面有去镜仙楼问过吗?”
姜珹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镜仙楼的荛娘说,茵茵送完就离开了。我也问了附近的店家,他们都说见到茵茵出来然后走了。”
贺峻霖觉得整件事都透着蹊跷,一切都太正好了。
“还有别的吗?”贺峻霖又多问了一嘴。
姜珹使劲回想了一下,迟疑地摇了摇头,“没了,应该没了,当天只发生了这些事情。”
“那失踪之前呢,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不对劲的事情?”严浩翔也不死心,继续追问。
“没……”姜珹摇了摇头,却又突然猛地一颤想起什么,“啊,茵茵有天回来很开心,她说路上碰到了庄主,庄主夸她眼睛很好看,让她多笑笑。可这也不算奇怪,茵茵从小在城中长大,性格开朗,大家都认识她,都夸她生的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贺峻霖的心头。
严浩翔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站起身朝姜珹作了一揖,“姜老板,我们会尽力帮您的。”
“我们会继续打听,有了新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贺峻霖还有想说的,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姜珹颤抖着身体屈膝跪下,又哭又笑地想磕头道谢。
严浩翔和贺峻霖连忙将他扶起,好说歹说才劝下姜珹,出门往镜仙楼的方向走去。
“姜老板说衙门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事十有八九与妖有关。”严浩翔望着高耸突兀的镜仙楼,脸色一沉。
“镜承庄是何地方?”
“听说过,也算是捉妖大家,圻邤宗每年都有捉妖会,镜承庄都会参加。”
“镜仙楼妖气血气如此重,可镜承庄却没有什么动作,我总觉得这二者之前……存在着联系。”贺峻霖转动着手中的折扇,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你的意思是,捉妖师与妖……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严浩翔嘴上说着不信,可心里的直觉一直在提醒着他,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贺峻霖加快了步伐,“姜姑娘已经失踪了有几日,我不敢直说,怕姜老板受不住。”
“嗯……”严浩翔也紧随其后,“恐怕她已经……”
二人心事重重地来到镜仙楼外,想到之前都是脂粉味的莺莺燕燕,犹豫着不敢靠近,索性先从附近的店铺入手。
“你们说姜家那丫头啊,”书肆阿婆嗑着瓜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那天我看见了,她背着一篓蜜饯进了镜仙楼,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您确定您看见的是她?”严浩翔蹲在一旁发问。
阿婆瞪了一眼他,“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可能那么个大活人还看不清,就是那姜丫头!”
贺峻霖也蹲在一旁,“您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阿婆嗑了几个瓜子,突然一拍大腿,“有,还真有,她出来后的走路姿势有些怪,像是……像是刚学会走路一样,哦还有,她表情也怪怪的。平日里见到我们啊,都会高兴地打招呼,但是那天没有,阴沉着个脸啊,就走了。我当时没多想,只当她受了那荛娘什么气呢,荛娘那婆娘对待小姑娘脾气都不太好的。”
贺峻霖和严浩翔消化了一下听到的消息,留下一块碎银给阿婆,便离开了。
“你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样。”贺峻霖看着镜仙楼的牌匾。
“阿婆见到的姜姑娘,估计不是真的姜姑娘。”
贺峻霖拂袖回神,看着严浩翔,“镜仙楼傍晚才开张,我们现在只能先去镜承庄看看了。”
“镜承庄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严浩翔耸了耸肩。
“但你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贺峻霖握着折扇轻敲了一下严浩翔腰间挂着的玉佩。
玉佩上的图案贺峻霖在圻邤宗见过,他猜想这玉佩绝对不简单。
严浩翔下意识握了一下腰间的玉佩,有些犹豫,“我不想跟圻邤宗扯上什么瓜葛……”
“你若是真这么想,也不会随身戴着它了,”贺峻霖闭眼感受了一下,转身往北边走去,“此时也别无他法,若想尽快查清,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少宗主。”
“……”严浩翔站在原地挣扎了一番,叹了口气还是跟上,“先去买套新衣服。”
换了身华丽衣裳的严浩翔还梳了发髻带了玉冠,站在店旁与来来往往的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贺峻霖看着眼前贵气十足、冷脸沉思的严浩翔,突然脑海里又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哇塞啊贺兄,你这身也很好看哎。”严浩翔看到也换了身行头的贺峻霖走出来,连忙上前,眼里闪着光。
贺峻霖笑了笑,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我居然觉得他高冷?我怕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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