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全面的”成败论英雄

能不能以成败论英雄？这是许多城市小市民其中的一个饭后谈资。对于这个话题的争论往往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要看到这个话题往往被庸俗化了。

比较普遍的“以成败论英雄”都是唯结果论。岳飞的结果是失败的，所以不是英雄；文天祥的结果是失败的，所以不是英雄……诸如此类比比皆是。这种论调是以“片面的”成败论英雄。它把人物看成是“成”和“败”的机械相加，把“成”与“败”割裂开来，好像互不相干，可以任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评价的时候又只抓住人物的一方面，而往往忽略另一方面（这一方面常常是主要方面，丢掉这个主要方面就是“捡芝麻丢西瓜”），孤立的凭借这一方面评价人物是否是英雄。它不是看“成败”统一于一个人物内，不是看人物既然有“成”那必然有“败”，往往也不看“规定事物性质的主要矛盾一方”（***），而是把明明分主次的“成”“败”并列起来，调和起来，片面地作庸俗的“取舍”“扬弃”。这种“以成败论英雄”，对人物的评价是片面的、孤立的，它是一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庸俗辩证法，充斥着形而上学的味道。

不以成败论英雄便是针对这种错误说法的。这是正确的，但还不够。又有一批同样的城市小市民把它弄臭了。能做到“不以成败论英雄”这一步的都知道，事物有两面性，有好有坏，有成有败，像那种唯结果论一样只抓一方是错误的。但许多城市小市民做到这一步便止步不前，人云亦云，附和着这个说法便又把应该做的更进一步的措施不做了，不自觉的偷懒了。到了“两面性”这里，却不从两面里抓主要、重点的一个方面，不把握人物的主要方面，甚至倒退回唯结果论，也和他们一样僵死的看“成败”，把它们调和起来，那和唯结果论的庸俗辩证法本质是一样的，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正确的“不以成败论英雄”是不以“片面的”成败论英雄。一部分小市民偷换概念，肤浅的、庸俗的理解成这是不要以“全面的”成败论英雄。这个所谓“全面的”成败，是把人物内的“成”“败”当作统一体内的两个矛盾着的对立面看（“成”和“败”互相矛盾，但是它们都统一在一个人物内，对立的统一）。一个人只要他不是所谓“十全老人”，他肯定是有成有败的，否认这一点就是故意闭着眼睛。既然人物有“成”有“败”，那么人物内的“成”反超“败”，成为人物主要方面，人物便“成功”；反之，“败”反超“成”，成为人物主要方面，人物就“失败”。形而上学自己充当裁缝，割裂的把评价片面化、绝对化了，而辩证法对人物作了一个全面的评价，客观的对人物进行肯定或否定（如果不作肯否，那这个就是庸俗辩证法，就是搞调和、“和稀泥”）。

如果不以“全面的”成败论英雄，那我们还能怎么论英雄呢？要么从主观意愿上造一个生硬的“客观标准”（这个标准是先验的），符合自己的主观要求，而不是符合客观实践（倒退回杜林），一句话，倒向主观唯心主义或实用主义那里去了；要么片面的、绝对的“否定一切”，说英雄是“不真实不可信”的，这个英雄无法被评价出来，我们认识不到英雄（倒退回休谟或康德），或者谈论英雄毫无意义，没有价值，一句话，又倒向不可知论或虚无主义（甚至是历史虚无主义）那里去了。

因此，论英雄只能是以“全面的”而非“片面的”成败论英雄，不要只取一面，而要综合两面，“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在这两面里抓主要方面，抓主要的“成”或“败”，切忌倒向庸俗辩证法。同志们看待任何事物都要采取这个态度和方法。要不要“以成败论英雄”呢？要的，但不要非无产阶级的庸俗辩证法，而是要无产阶级的唯物辩证法。

20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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