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

到了修炼场地，楚心绾对谢馥宛的训练才算正式开始。

幻境的场地是一个训练场模样，如同现实中一般清晰。

进入幻境，楚心绾将竹竿抛在一边，召来一把剑，对谢馥宛说：“今天开始，我会教你所有有关圣女的修炼方式。这几个月，你要先巩固一下基本功。”

“是。”

“先蹲两个时辰的马步，过会儿，我便传你些剑招。”

谢馥宛便依着她说的做，两个时辰后，楚心绾果真喊道：“好了，时间到了。”

谢馥宛刚起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倒在地。

楚心绾扶了她一下，说道：“休息一下吧。”

“谢谢师尊。”便坐在了训练场边上。

过了一会儿，谢馥宛站起来，说道：“师尊，我休息好了。”

“那好，我会叫你一些基本的剑招，看好了。”

只见楚心绾手握剑柄，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若蛟龙入海，赤日东升。她剑风稳健，挥出的剑气席卷大地，刹那间，仿佛漫天红叶落地。

“师尊好厉害！师尊你剑用的那么好，为什么要用竹竿呢？”

“这是我与一位故人之约。她用剑很厉害，我比不上她，之前的一次切磋，我输了……”她说，“不过我如今被贬下凡，这已经不重要了。”

“师尊，那你还想回去吗？”

“我……”

对啊，我还想回去吗？

恐怕，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吧。

……

“那……师尊如果不回去，可以留在凡间陪着我吗？”她的眼中似乎闪着光，“除了娘亲，您就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楚心绾笑了笑，说道：“傻姑娘，你以后也是要成仙的，你还要替我……守护天下苍生啊。”

“啊？那师尊呢？”

“如果无法破其根本，我会把一切奉献给这个职责。”

“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知道……这可能，是个残酷的现实。”

谢馥宛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失落。

“职责天定，身不由己。”楚心绾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学好一身真本领才是正事。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好，我一定会变强，强到可以保护师尊，守护师尊想要守护的东西！”

“师尊，等我长大。您不是唯一的天道圣女！”

风乍起，吹动她们耳边发丝轻轻摆动；似有日暮悄然而至，氤氲着温柔，弥漫着真诚与情意。

少女的誓言如风般轻，如山般重。

“好。”

———

于是这几个月，谢馥宛便上午练基本功，下午随着楚心绾练剑。

楚心绾喜欢吃素食，却尝尝给谢馥宛买些鸡鱼肉蛋。

“小孩子在长身体，可不能缺了营养。”她常常想。”

倒也不枉她如此费心费力，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她已经比平时长高了不少。

“唉，没想到才几个月，这个头就要赶上我了。”

“啊？那要不我长慢点？”

“那倒不必。就是怕你长太高了，以后没人敢娶你了。”

谢馥宛的脸上突然浮上一层绯红，“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师尊，成仙不应该看破红尘吗？”

“没人下过这样的规定。”她答道，“那只是最快的修炼方法。”

“况且，你还有几天就要及笄了，是时候回谢府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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