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童年

“叶岚，我到底欠你什么？”

吃完晚饭，叶岚离开了老宅。

夜深人静，一个黑衣人跳进了老宅，在叶枫的房间窗户里糊了一个小洞，吹进了“迷魂香”。他吹完了香，把苏白从客房里抓来，留下了张纸条，飞走了。

公元前1222年2月18日，叶朝首代皇帝有了第一个嫡子。刚出生皇帝就立他为太子并赐名“叶枫”，可见身份有多么高贵。

10年后，皇帝微访江南回来，带来一个四岁的小孩。回皇宫后，皇帝随意安排了一下小孩的身世“九皇子——叶岚”，便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叶枫与叶岚第一次相遇，是叶岚四岁半第一次去学堂的时候。

那时叶岚已经4岁半了，半年没管他的皇帝竟让他去学堂读书。

那天非常炎热，叶岚去了学堂，当他坐在座位上时，三皇子叶年偷偷笑了笑，放堂了。

叶岚准备从座位上起来，发现身上穿的袍子紧紧地黏在座位上。这时，三皇子叶年和三皇子身后比他年小的小皇子们一步一步走向叶岚。

“小野种，你刚来，我们几个哥哥帮你预习一下功课吧？”三皇子说完，大笑起来，他身后的皇子们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一片笑声传遍整个学堂。

楼上预习的太子殿下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小福子，这是何声？”

小福子说：“三皇子带着一群小皇子在和新来的九皇子做游戏。”

太子殿下笑了笑，说道：“不止做游戏吧？”

他又说：“走，小福子去看看热闹去。”太子殿下起身，小福子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刚了下楼，便看见一个头发乱糟糟、浑身是血的小孩缩在地上，其他几个比他大的孩子正在嘲笑他。

其中一个皇子看见了他，便动了动三皇子，说：“皇兄……”

“过了几日，年儿的性子变得这么焦躁了？”太子殿下打断了那个皇子的话，心平气和地说道。

三皇子慌张地说：“没有，皇兄！父皇说让孩儿好好照顾他，我这不帮他交朋友了吗？”

他越过叶年，把叶岚抱在怀里，走了出去，小福子飘了一眼叶年，紧跟过去。

身后传来一句话：“今晚找父皇认错。”

走着走着，他抱在怀里的叶岚说：“你是谁？”

叶枫用温柔的口气说：“他们不都是喊我“皇兄”吗？我是叶枫。”

他感觉到在他怀里的叶岚身体颤了一下。

有谁不知道当今皇帝最疼的太子殿下叶枫啊！

叶枫又说道：“我不是他们，不会这样对你的，今日已晚，你先在我殿中睡一夜吧。”

叶岚没有回应。

逍遥殿：

叶岚坐在床上，叶枫拿着湿毛巾擦着叶岚满是伤痕、被毛笔乱画的身子。

叶枫说：“你要疼，就说出来，他们做的确实有点过了。”

叶岚还是没有说话。

叶枫想：“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傻了？”

叶枫刚想说话，叶岚说：“谢谢你，枫哥哥。”

真诚的语气让叶枫非常感动，在皇宫里人虽然多，但没有几个人对他是真诚的，大多数是畏惧。

叶枫说：“要不我和父皇说让你陪我来住吧？”

叶岚有些犹豫，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有一年夏天，叶枫偷偷带着叶岚出了皇城过庙会。

就这样说说笑笑，带着叶岚听戏，吃糖葫芦，斗蛐蛐。

虽然回来被打了手心，但心里还是甜的。

糖葫芦是甜的，当糖化了以后，就是酸涩的了，回不来的那种。

公元前1201年，太子叶枫继位，封叶岚为大将军。没到半年叶枫就把皇帝之位给了叶岚，封自己为“北辰王”。

公元前1200年，皇帝叶岚得到先皇圣旨，北辰王叶枫被定谋杀先皇的大罪，被关进地牢。第二天早上，新任皇上把14个王爷定了死罪，除了北辰王。

“叶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了，放过我，我们两不相欠。”

“朕不会放过你的，枫哥哥。后悔了吧？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我。”

公元前1199年九月九日：

“不是想杀死朕吗？给你一次机会。”叶岚扔给叶枫一把剑，他便转过身了。

“刺——”叶岚听见响声，但没有察觉到疼痛，他扭过身来，叶枫自己往自己胸口刺了一刀。

叶岚慌了，坐在地上，喊道：“叶枫，你不能死，不然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枫笑了一下，说：“两不相欠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枫哥哥……我错了，你不要死！”

“啊！”叶枫睁开了眼，轻笑一声，心想：“又是梦啊！”

他去苏白的房间喊苏白起床吃饭，发现苏白不见了，床上有一张纸条：

“苏白在奠鬼派做客，会好好款待的。”

叶枫匆匆地打开了门，和刚准备的进屋的叶岚撞了个满怀。

叶岚喊着：“什么！那个臭小子出事了，你去救他！”

“随你怎么想！”叶枫从叶岚身边走过。

叶岚暗骂了一句，跟了过去。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西江月》司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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