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南星通常待在水底,当然,也有例外情况。
玄青鸟衔着金色尾羽翩然而至水边的上林苑,南星推开欢室的门,随着她的动作,月光撒了一地。
决明温润的眉眼浸在昏暗的灯光中,微微一弯。他生就一副风流样,眉眼天生自带三分笑意,若三月之风,润物无声,此时一笑恰似暖风吹拂,河堤荡着悠悠桃花波。
“星儿来了。”温和的声音有些低沉,指如根葱的手递过来白瓷杯,杯口飘着袅袅白烟。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南星却察觉出一股危险。她没接白瓷杯,气氛顿时有些凝重。
同在权势顶端,不同于白敛的桀骜不驯、辰砂的冷若冰霜、苦木的循规蹈矩,决明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他有极其恐怖的控制欲,却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令人惶惶不安的气氛笼罩下来,恐慌、冰冷、窒息。
“果真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决明叹了口气,“我对妖中那些狐媚子千防万防,却没料到你会看上魔界的一条狗。”
这声叹息真真假假。
“你这招,早在我收蕊儿为徒便用过了。”南星道。
魔界虽与神界停战,但仍是对神界虎视眈眈。黑水之战细辛身为魔尊座下十二魔将之一,在神仙里可谓是过街老鼠。
不过她赌决明只知晓细辛是魔族,不知晓细辛的真实身份。
细白的手指轻轻接过白瓷杯,不慎蹭到决明的手指,留下柔软的触感。
南星抿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令她忍不住蹙眉。
即便过了百年之久,她还是不习惯决明的口味。
决明摩挲着指节,“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不过一时兴起。”南星含糊着开口。
决明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品了品茶,强势的和她十指相扣,迫使她不得不放开茶杯。他手臂穿过南星腰间将她强硬搂在怀里,让她不得不软着身体依偎在他胸膛。
茶杯掉到地上转几个圈儿,安安静静的躺在决明脚边。
南星分给它一丝余光,耳边是决明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
跳的有些快。
“星儿怪我吃醋?”决明张口咬住南星的耳尖,犬牙泄愤的磨了磨,又温柔的向下舔舐。“我的确是醋了。”
他喉咙里发出难耐的低吼,咬着南星致命的脆弱处,一下下的吻着,留下湿濡水痕和绯红牙印。
“没沾上那条狗的臭味。”
“你没碰他,还是洗干净才找的我?”
他的手从衣服下摆钻进,抚摸着细腻的肌肤。老虎略高的体温微烫,从尾椎慢慢向上推进,毫无阻碍的游走到肩胛骨。
南星忍不住打颤,手指下意识攥紧决明的衣衫。耳边响起的声音有些失望:“呀……没摸到痕迹,看来特意给星儿准备的惩罚用不上了。”
南星:“……”
“星儿到底何时才肯给我名分?”决明声音里惯带着几分笑意,说出的话像藏在心里许久的情话,情意绵绵。
像在心上人面前撒娇抱怨。
南星吻上决明凸出的腕骨,杏眼荡开水雾,“你若想带着十万大山的妖族入赘到云梦……”
秋水剪瞳,红唇吐出湿热的喘息,南星抚上决明的脸颊:“你肯吗?”
一向笑里藏刀的妖王耳廓微红,喘息加重。
南星尝到决明口中的苦涩。
果然,嗜苦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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