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是,稻草人下是用四轮板固定的,其中心有微弱的火光。说是毒物有灵性,不过是觅温度的能力强些罢了。硫磺与砒霜味道极重,不过此时从远处飘来浓浓的烟,虽掩住了视线,却仍能看见稻草人的火光被一点点吞噬。
烟雾散尽,铃铛声停,箫声仍绵延不绝,只见城下毒物全都一不动不动,似都死绝一般。
半晌,女子又摇晃着铃铛,比方才更为急切,而铃声响起之前银帽轻微的动了一下。虽然十分轻微,但却逃不过夜泽宸的眼睛。
随着铃声响起,毒物又开始活动,一点一点爬上城墙。可夜泽宸并不管已“兵临城下”的毒物,只从速风背后抽出一只箭矢,但不用弓,奋力向女子的银帽扔去。
速度只在眨眼间,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银帽被穿插在墙壁上,掉落下更大一些的毒物--母蛊。
而早已预备好的弓箭手便唰唰的射杀母蛊,母蛊被毁,施蛊之人便会遭到反噬,所以那些即将越过城墙的毒物快速返回。
女子知晓自己无救,只推搡四皇子让他离开,四皇子却更用力将女子拥进怀中,“妙儿,我们说好的,生死相依,我只后悔将你转入战争。”
此时,尉羽突然出现在夜泽宸身旁,急切的说道,“你有法子解除那反噬,对么?”
夜泽宸只斜睨他一眼,“是又如何?此人死不足惜。”
“她可是苗疆最后一位传人,他死了,世间岂不要失传许多术法?”
“你当真以为她是唯一传人?”
尉羽一愣,“还有谁?”
“神医白术之妻寒曦,这解蛊之法还是她教与我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有法子?我不是神,好了,我还有事,就此告别,再会。”
尉羽未曾想到,他与他这一别,竟是永远。
沈卿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灵涧谷,甚是奇怪。不过她也是好想念这里的生活,久违的灵树,久违的灵涧,久违的流音琴。沈卿寻不见穆昭景,便自去灵涧玩耍。
不久,穆昭景脸色有些苍白,他缓缓的走来,坐在了沈卿身旁的石块上。
“卿儿,为师有话要问你”
“嗯,师父你说”
“卿儿,嫁与我,你可愿意?”
“这.......自是愿的”
“好,明日,以天地为证,花草为媒,我们成亲,可好?”
“.......好”
若是之前,穆昭景问她,沈卿定会毫不迟疑的答应,可现在她有些犹豫。
翌日黄昏,穆昭景准备好了一切,两人身着大红礼服,融合着山山水水,当这是一幅美景。以前总听人说,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便是身着嫁衣的时刻,原来是真的。
没有司仪,没有高堂,可以说是最简陋的婚礼。但那又如何?这对情人的光华便可以掩盖世间万物,何况此处有山雀黄莺、百灵鸟的歌唱,有悠悠白云、山中灵物做宾客,便都可满足。
所有礼节从简完成后,沈卿的眸色突然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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