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她只能松开手，将刚刚被自己拽皱的袖子捋平，哀求的看着医师。

杨青：“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医师摇摇头。

医师：“老朽毕竟行医数十年，若连此都能误诊，岂非无颜面见祖师。”

杨青死咬着牙，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医师：“我现在只能给他处理一下，上些药包扎好。这腿是不能留了，不锯的话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你们好好想想，孰轻孰重。”

他说完叹了口气，也觉得甚是惋惜。

杨青闭闭眼，声音有些颤抖。

说完疾步跨出房门，不知上何处嚎啕去了。

杨柳则忍着包扎的痛苦，一声不吭，连医师都赞叹了一下，不过无济于事便是了。

云归抱着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对。杨柳能在章保宁手下讨生活，还能在邻里之间风评上佳，怎么也不可能是个残废。

置于毒？云归竟也未曾注意到是何时所中，杨柳确确实实只是小路上摔了一跤，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待医师走后，杨柳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抬手碰了碰那条腿，突然又开口。

杨柳：“阿故怎么样了？”

云归还是摇头。

云归“我并不晓得。”

云归“但是我可以替你去看看。”

她补充。

杨柳：无功不受禄。”

云归“无妨，又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向外面走去，屋子里太压抑，就当透透气。

只是她走的飞快，没看到杨柳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喃喃道。

杨柳：“我愿意。”

云归来到小集，此时杨树柳枝都长满了叶子，青翠欲滴，几只幼犬在树下纳凉，甚是惬意。

她观察了一下这些杨柳，没什么问题，只是普通的树木而已。

可是幻境外的小集，除了老槐树外分明就没有任何树木。

暗自记下柳树的方位，她正要离开，树后两个偷摸玩游戏的孩童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人转着空竹，一人奋力鼓掌，暖风徐徐，倒是融洽得很。

二人似是玩累了，决定中场休息，手拉手一起跑到小摊前去买糖葫芦。

看起来没什么重要的，云归理理衣裙，准备去阿故家看看，却听得卖糖葫芦的小贩惊疑不定的说。

糖葫芦小贩：“当真！真就这么死了？”

脚步一顿，她满头问号，怎么又死人？身体还是转了个弯来到小贩身边，真不是她八卦，这个时候谈论死人多半是阿故和他寡母的事。

烧饼小贩：“这还能有假！撒这种谎我不怕遭雷劈的？”

那卖烧饼的小贩信誓旦旦，一副你不信我就跟你急的样子。

烧饼小贩：“今早在松子坡发现的，母子两个人抱在一起哟，啧啧啧。做娘的好像是磕死的，儿子听那些懂行的说，是什么灵力枯竭来着，咱也不懂，说是筑基了，灵气用光了也不回复，硬是活生生把自己抽干了。”

糖葫芦小贩：“啊？筑基了？这在咱们杨家庄是头一份吧。”

烧饼小贩：“害，筑基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死了都没人收尸。”

那卖烧饼的小贩边递过去一个烧饼，边做出恶寒的表情。

烧饼小贩：“而且母子二人抱在一起，鬼知道有些什么，伤风败俗嘛不是。”

糖葫芦小贩：“倒也不至于吧，没准人家只是救母心切呢？”

卖糖葫芦的小贩不太认同。

烧饼小贩：“这谁说的准呐，不过那些个老头的可是明令禁止了不准外提，咱哥俩好才告诉你，你可别害我啊。”

糖葫芦小贩：“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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