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察：姓名。

闻未楼闻未楼。

警察：性别。

闻未楼男

警察：家庭住址。

闻未楼天伦小区16栋三单元1203.

警察：电话号码，家里座机和手机的都说一下。

闻未楼家里没有座机，手机号是18512345678

警察：家里几口人。

闻未楼就我一个。

我说我家就我一个人，警察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扫了我一下，好像是在观察我的神情，看我有没有说谎。

警察：什么工作。

闻未楼警察同志，我还是个学生。

警察：学生？学生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哪个学校的？

闻未楼我……能不说么？我学校好像和事情好像关系不大。

警察：出了一条人命，虽然也许是自杀，但只要事关人命就是大事。

闻未楼我只是……只是下班的时候凑巧走到了那里，而且他……他……他不是自杀，我看见一双手，一双手把他推了下来，他当时在哭，声音很大，但是很奇怪好像除了我别人都听不见，他跳楼之前，有个小姑娘从我身边走过，那小姑娘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警察：那小姑娘的眼神是不是就好像再看一个神经病？小伙子，不好好上学去那种地方，看来还嗑药？去做个尿检怎么样？

闻未楼……

警察：别不说话，不说话也要带你去做尿检。

闻未楼为了证明我是良好公民，我愿意和你去做尿检，去那种地方，不代表我不是好人。

警察：小伙子骨气不错，但是你这话说给谁谁会相信呢？你说有一双手把他给推了下去，但是事发地的监控显示，天台上只有被害人一个人，若不是事发路面的监控显示你抬头看着楼上，我们险些以为你就是那个凶手。

闻未楼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奉公守法好公民，我也真的看见了一双手，那双手不顾他的哭喊，把他给推了下去。

警察：好了，估计是你吓傻了，然后记忆出现了混乱。

虽然警察同志这么说，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知道，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更愿意相信科学吧。

闻未楼我……我真的看见了他在哭喊，甚至是听见了他哭喊的内容。他当时一只在喊圆圆，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我们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放过我，放过我，我还有母亲要养，母亲身体不好，你知道的！但是不管他怎么哀求，那双手在一点一点的用力，我看着他的身子一点点的偏移，我大喊，但是他们好像也都听不见。

警察听了我的话，又沉默了一下。

警察：好了，一个学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出现些幻觉也是正常的，好了，一会安排警车把你送回家，手机保持畅通，再有需要会联系你，好好休息一下。

闻未楼恩，警察同志再见。

其实，我知道，这事情不管是说给谁，谁都不会信，但是我遇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我看见的那双手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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