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竿子打不着

“凶手应该是把钟星杰诱骗到红星肉联厂去的。”黎昕肯定地说道。

“诱骗？”田雪茹疑惑道，“可是，有什么理由能够诱骗一个大学教授到肉联厂冷库里去呢？这两者八竿子都打不着啊。”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如果钟星杰确实是被骗过去的，那么很显然，九点二十分进人冷库的两名工人中，肯定有一人是钟星杰。”黎昕漠然地抬眼看了看她，“我建议你们再重

新调查一遍监控录像。”

“就算如此，钟教授被杀害了，进去的是两个人，十点十分坐着运货车出来的分明还是两个人，另一个人难道是幽灵吗？”田雪茹说道。

黎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的智商表示遗憾，说：“所以，你们才应该再仔细看一遍监控。假如凶手有两个人，而其中一人事先躲藏在冷库里面，不就可以伪装成另一个人出来了吗？”

“原来如此。这么说，只要调看当天全部的监控录像，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事先躲藏在冷库里的凶手了。”田雪茹点点头，立刻拿起手机给杜杰打电话。

这边，黎昕盯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喃喃道：“还有一个更令人迷惑的问题，李东晓买到的人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之前说，如果在一堆羊脑中混入一个人脑，明眼的羊肉贩都能看出端倪来。”田雪茹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假设，”“但是，会不会董翔卖的羊脑全部都是人脑呢？那样就不容易看出异样来了吧？”

见黎昕未置一词，她更加大胆地猜测道：“我们之前就假设过，红星肉联厂有一个杀人魔，他分解那些尸体，并将其混入肉联厂的羊肉中贩售。他杀人如麻，所以董翔拿到的羊脑或许全部都是人脑。”

黎昕像看一个外星怪物似的盯着她，冷冷地说：“董翔的摊位上少说也有二十几个新鲜的羊脑，你的意思是这个杀人魔一夜之间就要杀死二十多个人，还要完整地取出他们的大脑吗？呵呵，这个工作量似乎不是一般常人能够完成的。”

“这……”田雪茹不甘心地说道，“或许杀人魔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他们都具有反社会人格，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社会。”

“一个团队吗？”黎昕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含蓄的笑容，“你为什么不干脆怀疑整个红星肉联厂就是一个黑窝？”

田雪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怔到了。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从未见黎昕这样笑过，更确切地说，她从未见他在这种状态下露出过坦然的神情。

“笑什么？我想得太夸张了吗？”田雪茹脸上浮现出一抹红，语气也软了下去，“也对，就算他们有一个团队，可是要从哪里一下子找来那么多人呢？如果是陆续抓了那么多人，社会上也应该出现很多人口失踪案才对。”

“红星肉联厂是经过卫生和检验检疫部门认可的肉类加工厂，就算有见不得光的勾当，也不可能是大范围的。”黎昕兀自说着，突然抬起头来盯着田雪茹的眼睛，“再去钟星杰的实验室走一趟，有件事情要重新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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