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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杀人案？”董翔的脸色立马变了，“警官，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怎么会跟杀人案扯上关系？”

田雪茹把他拉到一旁的僻静处，低声说：“你上午卖给X大医学院李东晓博士的羊脑，经查证发现是人脑。”

听到“人脑”两个字，董翔的双腿发软，立刻就瘫了下去：“不可能警官，我的羊脑都是从正规渠道进货，怎么会变成人脑？你们肯定搞错了。

“你先告诉我，你都是从哪里进的货？”

董翔眨了眨眼睛说：“我主要是从红星肉联厂进货，偶尔也从一些散户手里收羊肉。不过，今天上午卖掉的那些羊脑，我敢肯定全部都是红星肉联厂供的货。”

“哦？果然是红星肉联厂。”田雪茹若有所思地呢喃道。

“怎么了警官，难道这家肉联厂有问题？”董翔抓住了田雪茹的字眼追问道，“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可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

“别这么快撇清关系。”田雪茹说，“说不定你跟他们内部的什么人有勾结，专门替人销售人肉呢。”

“这冤枉啊！”董翔哭丧着脸，转向黎昕，“喂，你来说说看，我一个小本买卖的生意人，犯得着去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吗？贩卖人肉又能多赚几个钱啊？”

这时，黎昕的目光从摊位上那些羊肉中移开，问道：“你还有今天卖剩下的羊脑吗？”

“哦，有！有！”董翔连连答应，从摊位靠里的位置取出了一个大铁盘，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来个羊脑。

黎昕转过脸看着田雪茹说：“你认为，这一堆里面会有人脑吗？”

“这些羊脑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怎么看得出来啊？”田雪茹支吾着，不自觉地嘟起了嘴，那是她内心感到困惑时常有的表情，“况且，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人脑也不知道。”这时，黎昕侧过脸，问董翔：“你说呢？”董翔皮笑肉不笑地咧嘴说：“警官，不是我夸口，我卖羊肉这么多年，怎么会连羊脑和人脑都分不清？这里面全是羊脑，绝对不可他有人脑成者其他动物的脑。”

“所到了吗？一个专业的羊肉题是不可能把人脑和羊脑弄错的。”黎所口吻平淡地说，“换句话说，如果这个摊位真的在贩售人脑，周边那些羊肉贩也应该会看出点眉目，一个人脑放在一堆羊脑中间，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是，李东晓确实是在这里买到的人脑啊。”田雪茹有点茫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星肉联厂的厂长王树宝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前额秃顶，宽大的脑门上有儿道较深的皱纹。他面色凝重地坐在厂长办公室里面，对田雪茹打着官腔说道；“田警官，真是抱歉，我今天早上才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听说厂里出事就马上赶了过来，您放心，我已经让人通知全厂工人，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田雪茹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说：“王厂长，有人在红星肉联厂配送的羊脑当中发现了人脑。我们现在怀疑，厂里面潜藏着一个杀人犯，冷库中的那具男尸也是他干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王树宝故作震惊道。

“换句话说，你们厂里很可能有个杀人的惯犯仙把尸体肢解之后混入羊肉产品当中流通到市场上去卖。”田雪茹说完不经意地看了黎所一眼，这个男人从菜市场一路跟随她过来，怎么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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