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人界历来生存于大地,为女娲所造,寿命短,有国家、道德等约束。
最平凡也最不寻常的族群,一段纷争与杀伐过后,是一端的平和无争。不知有其他各界,就狂妄地封自己为万灵之首。所谓鬼神,就在信与不信之间成为茶余饭后的消磨。唯一能傲视九界的,就是人间有情,柔上而刚下,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
多年来,人间大大小小的战争数不胜数,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百姓无处可归,流离失所,令人一眼望去就仿佛置身在了血海里面,让人不寒而栗。
因为是凡人之间的战争,更是因为人心不足的缘故,其他各界也并不介入其中,就这样,凡间的战争就一直持续了多年。
一年又一年,四季过去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就连百姓都麻木了,他们空洞的眼神无不诉说着他们是那无处可归的人。
在他们再也忍受不下去的时候,一位妖孽般的男子凭空现世,利用雷霆手段迅速收服那些拥有绝世之才的隐世之人,后仅仅三年时间便统一了疆土,还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一个家。
多年之后,凡间在男子的带领下迎来了盛世,更是迎来了来之不易的平和与宁静。
但,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些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而凡间也一样,在经过岁月的变迁,曾经统一的疆土在人心的驱使下被分割,早已没了多年之前乱世之下的盛世!
但,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当年那个惊才艳艳引领世人走向强者之路的男子却永远的留在了世人的心中。
世人对男子的身份有很多的猜测,却无人得知其真正的来历。
但他们唯一知晓的是,那如谪仙般深不可测的男子绝非凡人,因为凡间如非遇到灭顶之灾的话,那惊才艳艳的男子是绝不可能现身的。
而凡间多年来一共历有两劫,时间各不相同,每当世人绝望的时候,那个男子就会如同救赎一般出现解救世人于火海之中,所以后来世人才知道那个妖孽般的男子从来不曾离开过。
是以,多年来不管历经多少个沧桑轮回,皆无人敢对那个男子不敬,后世人为男子修建肖像每日参拜,亦是不曾间断过。
而世人,因不知他的来历,名讳,所以将他称之为——帝尊!
在那云端之上,有一座飘渺似仙的宫殿威严的俯瞰着万民。
宫殿的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迷雾,令人看不清迷雾之中的宫殿。
迷雾遮掩住了宫殿的面貌,也遮掩住了宫殿周围的一切。
只有几朵彼岸花围绕着宫殿,引领着外面不请自来的人进入宫殿之内。
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殿内布置的大气雍容却又不失简洁明了。
而在那金漆雕龙宝座上,男子一身雪色长衫,墨染般的发丝在烈风的吹拂下,张扬着,飞舞着,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
男子慵懒的靠在王座之上,眼眸流转之间尽显神秘魅惑。
看着天边划过的流光,眸子微阖着闭目养神。
而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便是凡间多年不曾现身过的帝尊——帝风桦!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白雾若隐若现,帝风桦眉梢微动,睁开那双风华魅惑的双眼,看着宫殿内的白雾,似笑非笑勾唇,“你很闲?”
若隐若现的笑声飘荡在殿内荡漾开来,白雾散去,一位白衣男子飘然而下。
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白雾中出现的男子便是那天地间的帝君之一——容止帝君!
容止帝君曾与父神同辈相交,后在远古众神先后应劫离世之后不见踪影。
容止帝君轻笑一声,寻了下首的位置坐下,薄唇微勾,“没有你闲。”
望着不请自来的某帝君,帝风桦挑眉笑了笑,起身不紧不慢的坐在他的身旁。
替两人斟了两杯茶水,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无奈一笑,“你倒是比我还沉得住气。”
这九界都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了,也就这容止帝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容止帝君却没他那个自觉,自己在背椅上寻了个舒服的地靠了上去,“比你我沉得住气的人多了去了。”
说着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满意一笑。
耳边若有似无的叹息传来,容止帝君侧首轻笑,放下茶盏,“你心里面的担忧我都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杞人忧天了。”
容止帝君顿了顿,这才似笑非笑的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各界的暗流涌动他又怎会不知呢,但就像他说的,是祸终究躲不过去。
“是啊。”一声叹息,说不尽的惆怅。
以天下为棋,世人为媒介,宿命的轮回,天机的遮掩,该来的,总会来的………
-九幽界-
九界之中除了神秘的冥界外,就属九幽界最为神秘。
九幽界是九界中最阴暗、最恐怖的地方。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到了这里,就会魂飞魄散,整个人彻底从九界消失,连轮回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对神仙来说,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不可怕,而打入九幽之处,便是相当于在九界中除名,不复存在。
九幽界是九界之中最为混乱却又强大的地界,因为在九幽界里囊括了九界的各方生灵。
而数万年,从凡间诞生了一位风华妖孽的男子,以雷霆狠辣的手段收服了九幽界,成为了九幽界的至尊,世人称他为幽尊。
而在九幽界的云端之上,隐秘着一座奢华尊贵的宫殿,正俯瞰着他的子民。
宫殿的周围弥漫着白雾,令宫殿在白雾中若隐若现看不清面貌。
看似奢华的宫殿,大殿之内的布置却是优雅简洁,却又透着一股神秘古朴的气息,一如宫殿的主人,神秘却又深不可测。
大殿的后面有一座四面环水的亭子,亭子的四周挂满了风铃,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亭子立于湖中,四周放了各种各样的河灯飘荡在湖上,而湖里面还游荡着各种罕见的鱼儿。
而在亭子内坐着两位同样风华的男子。
清风缓缓拂过,亭子上的风铃飒飒作响,伴随着男子清朗的笑声消散在风中。
只见对面笑着的男子一袭花锦袍邪魅张扬,高处风疾,衣袂飞舞,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让人一眼便足以沉沦。
他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深红长发,露出一张惊艳的脸,绝世妖娆。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血色的重瞳恍若轮回,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
恍若罂粟般妖娆的男子便是这九幽界的至尊——洛玄煜!
而令他发笑的正是对面的男子。
幽尊对面的男子一袭白袍,身姿飘渺,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面如冠玉,却透着疏离淡漠。
满身的风华不输幽尊,他便是神秘不知所终的帝君——染澈帝君。
而在他们两人之间放置着一张用玉石彻成的石桌,上面是摆放好了的棋盘。
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杀机又深不可测,很显然,这盘棋,不过是才刚刚开始,不到最后,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
洛玄煜伸手捻起一颗黑子,入手的温润令他挑起好看的眉,玩味一笑,“今日的你倒真是舍得啊。”
说着轻哼了一声,平时让他拿出这用罕见的玉做成的棋子出来玩玩,也不见得他舍得,今天倒是大方的很。
面对男子的调侃染澈帝君面色不变,看着棋盘上交错的棋子,温润轻笑,“平常也不见得你用的到。”
他的话让洛玄煜一噎,随后又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那如今可不就是用的到了。”
“啪”
话落,染澈帝君已经下了一子,堵死了黑子的退路,眸中含着一抹漫不经心的淡笑,“当然。”
洛玄煜神色未变,拿起手中把玩的黑子漫不经心的下了一子,瞬间棋盘上的棋局再次变幻,而双方依旧不分胜负,“如何?”
他的话不知是在问人,还是在问棋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染澈帝君眼波轻闪,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人生的棋局之所以没有分出胜负,从来不是因为黑子的一路高歌,常开不败,而是因为,白子的退让,仅仅是那一小步,也足够黑子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傲视群雄!
白子退一步把胜利让给了黑子,从来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他们都是彼此的一部分,谁赢谁输,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是彼此,更因为在意,所以从来都是输的心甘情愿。
人生如棋,世间万物都是苍天的一颗棋子。
每一盘棋,都是注定的宿命轮回,注定的相遇,亦是注定的劫难。
洛玄煜勾唇淡笑,起身负手而立,望着湖中悠闲自在的鱼儿,半晌才道,“世间的棋局已然开始了。”
究竟是人生如棋,还是棋如人生呢。
同样看着平静的湖面,染澈帝君勾唇,屈指微弹,一粒石子便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波纹涟漪。
他起身同样负手而立,微微一笑,“世间的格局就如同在这平静的湖面荡起的涟漪。”
已经乱了的天机,谁又能看的透呢。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洛玄煜却已然明了他话中的意思。
洛玄煜眯眼看着湖面荡起的涟漪,挑唇一笑。
两人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湖面,直至湖面平静下来为止。
微风徐徐拂过,吹起衣角,让他们越发的神秘深不可测……
一切,都早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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