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中的人都清楚,林沧澜对于鹿诏的偏心是明目张胆的,宠爱程度更是超越了自己的亲儿子,可对于纪云禾来说,在林沧澜的眼里,没有完全的宠爱,只有取之不尽的利益,而她们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鹿诏在这思过崖里呆了一个多时辰,便已知晓这里的一切,这关押鲛人的地方机关极多,整个万花谷也就这么一个,以前鲜少有够资格的妖怪关押在这里,平时也很少会有人过来,只是鹿诏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到这里来走走,有时候甚至就直接在地牢里呆着了。
里面谁也没有,是一个难得的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备的地方。
鹿诏出了地方,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了些吃的东西,今夜的把守突然又增多了,看到前来的人是鹿诏,众人也便做了个简单的行礼。
龙套:“护法。”
鹿诏点头,随口问了句。
鹿诏“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进去过?”
龙套:“没有,今日少谷主受了伤后,这边还没人过来。”
鹿诏点头。
鹿诏“我进去看看。”
她要进,守卫自然是不敢拦的,鹿诏缓步走下了地牢,并没有刻意隐去脚步,她知道,对有那样力量的妖怪来说,无论她怎么隐去自己的行踪,也是会被察觉出来的。
万花谷这个地方,哪里都是美的,即使是这个关押鲛人的地牢,风景却远远不差于外面的景色。
思过崖内,一片死寂,巨大的屏障内,关押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鲛人,白日的脏乱已被洗去,思过崖顶端有一个大口,月光投递下来,照的四周一片清冷。
而拥有巨大鱼尾的鲛人就那样被孤零零的吊在那墙壁上,长长的鱼尾垂下来,拖拽至地,而鱼鳞却还因那透漏进来的月光照射,显得闪闪发光,隐约可见其往日令人惊艳的模样。
鹿诏用仙术将屏障打开,走了进去,见那鲛人垂着脑袋,及腰的银发遮挡住了他那半张好看的容颜,可即便如此,鹿诏还是觉得,这个鲛人,美极了。
尾巴上的伤口还在溢出血,脸色苍白的厉害,饶是在这万花谷待了数年,见过那么多的腥风血雨,此时还是不由得寒颤。
而胆寒之余,也为这个鲛人的美艳失了神。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或物,盛放时独自盛放,惊艳的时候惊艳,萎靡也有萎靡时的动魄。
鹿诏往前走一步,就这一步,似乎是踏入了鲛人的警戒线,勾魂眼一抬,睫羽轻颤,眼睑睁开,冰蓝色的眼眸光华一动,落在了鹿诏的眼神中,眼瞳中映入了这思过崖的景,还有她那一身浅红色的罗衣。
他嘴角有几分冰冷的往下垂着,带着不怒自威的魄力,与生俱来的贵气。
眸光摄人,带着戒备,杀气与淡漠至极的疏离,似有冰刃袭来。
他一言不发。
送这件鲛人来的人就没有提供任何有关于这个鲛人的信息。
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身体状况如何,法力厉不厉害,自然,也没有告诉万花谷的人,他不会说话。
所以,这顺德仙姬是想让这哑巴鲛人开口土人言,还是要教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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