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话 一起摊牌

“是吗……不愧是希子君呢。”天日子，也可以说是赫衣微微眯眼，眼神深邃且锐利，“我就知道，你在看到那一条白色飘带的时候大概就想到了吧。”

“不仅是因为那个。”陌语希轻轻摇头，略有点可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言和君，但是自从战后，基本就没人叫我希子了。”

赫衣笑了：“那有何难？”

言外之意：只要你愿意。

“但是，赫衣，我们一起摊牌怎么样？”

“呵呵。”赫衣笑道，“不错嘛，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的聪明。”

这么多年……？

她轻声道：“没错。我无法预知你的未来、也无法看到我本人的将来。此外的人，基本可以一眼看到底。”

陌语希略疑惑：“然后你可以告诉他们吗？”

“为什么不行？”赫衣同样略疑惑，“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诶？

不是说天命不可泄露吗？

不是说会遭报应的吗？

从小到大、任何自称知晓天命者都这么说。

哪知赫衣听到这样的疑惑，竟轻轻一笑：“当你全盘信任一个人，不是生命中的那个人，就是生命中的一堂课。”

“……”

陌语希郁闷道：“不是，等等。这种事情，说出来就真的没关系吗？”

赫衣忍不住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脸颊：“说什么呢，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说出来也没多大意义。听过那个神话吧？命就像线，由三个女神负责纺织、捻细和收集并剪断。

“所以，如果一根线中途出了问题怎么办？”

她双眼微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意外地使他有点熟悉。

剪掉、丢掉、重新来过。

“英雄事了都落魄。嗯，不过我不否认偶尔会有漏网之鱼。”

“等等啊赫衣小姐？这是一句歌词吧！”柏妄言手里拿着那封来自决冉的信，一边研究，一边漫不经心道。

“拆台小能手。”赫衣用很正经的口气回道，“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

“不不，这倒当不起……但是，决冉他偶尔还是有点用的。像是这个方案，可以研究一下……不过需要的非人类有点多。”

“非人类？”赫衣从来不浪漫，立即放弃说教，转头凑过来看信。

陌语希无奈地看着她的脖颈转了三百六十度，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就被拖了过去。

正文内容少得可怕，附的那一个计划几乎占据了两页纸。

陌语希挑眉：“看来和我的方案对上了。”

“啊？”

只见少年笑着抽出“言和”，反手递给赫衣：“杀了我？”

“诶诶诶诶诶？！”赫衣惊恐，“什么鬼？”

“……当然是开玩笑的吧。”柏妄言叹了口气，“别闹了，这种时候还小孩子脾气……杀了你根本没有用啊。反倒是，应该启动‘那个’吧。”

“升天抄。”陌语希对此表示肯定，“上次施术到一半，我依旧持有进入那副躯体的钥匙。”

“其实是从那句话来的灵感哟。‘？以一敌百或许还行，但是作为人类，也不可能连轴转个十几天吧’，所以，索性变成非人类再变回来？”

陌语希凄惨地笑了：“可以保存好这具身体吗？我想要的，人类办不到。”

他举起言和，置于胸前。

“唯一舍不得的，果然只有这把刀呢。”

低声呢喃。

“还有你啊——夜神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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