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是第几次从这样的梦里醒来,梦中始终看不清那个他唤着“师父”的人的脸。
这一次醒来,丁程鑫也没有例外的泪湿了整个脸庞,只是,这天夜里,他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那就是,这莫名其妙困扰了他许久的痛楚,竟与今天白日里和顾凛近距离接触后感受到的痛楚一模一样。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曾经,一位高人指点他,一定要在及冠之年将那顾家小姐作为自己的门徒,他便等了这些年。
可他始终不明白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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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回到顾家,叽里呱啦的跟顾芝说了好些今日发生的有趣的事情,顾芝替她高兴,却也忧心。
这比邻药堂,悬壶济世,更何况现在顾凛还做了那掌门人的门徒,日后变数还不知为何,更何况,也不知将军府会如何看待。
纵然是悬壶济世,一大幸事,但这时代,女子抛头露面,总归不是人们所提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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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顾府上下也都很安宁,丁程鑫偶尔会打着行诊的名号来附近,顾凛便找时机溜出去。
丁程鑫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上一本册子,是给她修行的,一次比一次进阶一些,丁程鑫惊奇地发现她虽顽皮,但仙根却极具灵性,偶有不懂之处,稍加点化便能习得其中心法。
实在是个好苗子,这样偷偷摸摸的修行,也不知是委屈了她,还是委屈了他。
但他也还没参悟那高人指点他的背后原因,他和顾凛,是有怎样的纠葛呢?
他尚未参悟,不该扰她生活,参她姻缘,近日来,他的梦魇淡了很多,便也放宽了心,只道是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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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到了大婚之日,本计划于年末完婚,但王一博被临时征召,只能将婚期提前,这样才能给小夫妻留下月余的相处时间。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子孙满堂。”
顾母:“凛凛,前两年我还在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晃眼,今日你却要嫁为人妻了。”
顾凛额娘,你若是舍不得,凛凛可以不嫁的!
顾母:“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顾凛我可没说胡话。
顾凛深知自己逃不脱这所谓的使命和孝义的束缚,这些天来她思来想去良多,虽然只能被迫地接受这该死的命运,但她的内心仍是不甘。
不过她也深知,那话本里闹婚拒婚,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故事,并不属于她。
这些天来,她也随比邻药堂出过两次诊,都是以纱蒙面,短短数时辰,她已阅不少这世间疾苦。
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命运,那她的命运是什么呢?这是一场外人看来人人都艳羡的婚礼,却是她曾经苦苦闹腾,最后都没能躲过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
眼前,她只能接受。
媒人:起轿!顾夫人顾老爷不必再送。
王家的排场很大,十里长街,皆是接亲的排场,到场观礼的人们人手一个红包,乐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八抬大轿又如何,三书六聘又如何,她坐在轿子里,闭着眼,乐器的声音好像越拉越远,把她的灵魂抽离,只剩下肉体能偶尔感受到轿子的颠簸。
易烊千玺:这才几日不见,竟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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