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敛云赶到时,火已经灭了。
左找右找找不到那个便宜徒弟。
正看见玄同气喘吁吁,刚提水桶出来。
“叶清瑶在哪?”
玄同回道:“回督主,属下并未见到叶姑娘。”
祁敛云轻皱眉头。
“里面有人吗?”
“不知道,火刚灭,还没来得及进去搜。”
祁敛云冷凝的看着玄同:“什么时候,办事能力这么低了。”
说罢,转身向烧成小黑屋的膳房走去。
“督主,不可。房梁若是坍塌,您就有可能被困在其中。”追寅上前拦住祁敛云。
祁敛云薄凉的看着他,依旧选择进去。
所有人都知道,督主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话说这边,祁敛云紧皱眉头,搜索着叶清瑶的身影。
是什么感觉?焦急,担心?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要换作他人,除了皇帝他还可能出手救一下,别人可能就算了。
他们无情,抓的人不是死人就是重刑犯,得罪的皇亲国戚不少,但碍于皇上和他们本身的武功,根本抓不到弱点。
他自言自语,“不过是个棋子罢。”
终于,在灶台旁找到了叶清瑶。
她双目紧闭,脸上黑一块灰一块,衣裳也有些不足以蔽体。
祁敛云将外衫脱下包住叶清瑶,直接将她扛在身上。
出了门,没有停顿,直向月嗪院走去。
“召大夫来。”
。。。
西厂。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风情万种的侧卧在贵妃榻上,丹凤眼,如墨长发铺散在榻上。
榻边跪着一个人,正报告着。
“没烧着祁敛云,倒是烧着一个姑娘。”
“哦?”红衣男子挑了一颗奶提放入嘴中,“那东厂都是些榆木脑袋,怎会有女子。”
“不仅如此,祁敛云还亲自救她出来。”
“真的?”红衣男子显然来了兴趣,急忙从榻上下来,随意用发带束了发,边往出走边说:“叫沈风给我备马。”
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略有些尴尬的说:“提督大人,属下…名唤沈风。”
“你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提督大人忘了,前些日子您拿属下试药,脸…毁了。您给属下制了人皮面具。”
沈南凌顿住了,半晌才缓缓说道:“为何我没有印象。”
“罢了,沈风,备马。”
“是。”
要说这个西厂提督,可是一个奇人。
长一副祸水模样,偏偏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算了,还没把,没把也就算了,还是个断袖。
西厂的势力一度超过了东厂和北镇抚司,死在西厂的皇亲贵族就有几十位,其中还有当今圣上的亲兄弟,镇王。
这提督,可是小倌楼的常客,这送到西厂的俊俏子也有不少,但是都活不过三天。他不生气时极好相处,但不知怎么就发了火时,手段之残忍没人想领教。
没人敢议论。
。。。
这边,叶清瑶正在被施针,是个年近七旬的老医师。
“幸亏这姑娘出来的早,要是再吸上会烟尘,就得红颜薄命了。”
祁敛云不耐烦的说道:“叫你来救人不是让你咒人,要不是留你还有用,本督主现在就让你红颜薄命。”
老头身子一抖,不敢多言,再次探了叶清瑶的脉搏,觉得平定下来了,便起身向祁敛云道:“姑娘福大命大,已无大碍。只需多加修养,不出半月即可康复。”
一旁的追寅扔给老头一袋银子,冷声道:“医药费和封口费。”
玄同也学着兄长的语气补充,“你要是出去敢多说一句,我保证乱葬岗会有一具新尸体。”
老头腿都颤了,“是,是。在下定会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说完就连忙颤颤的出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锦衣卫的通报声:“禀告督主,西厂提督前来拜访。”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句娇里娇气的声音。
“云云啊,听你藏了个小娘子啊。”
沈南凌一身骚包的红衣,手里还拿着一把银色的折扇。
其实这是他的武器。
“我东辑事厂大门何时如此宽广,怎么什么都放进来。”
祁敛云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银饰。
是一个雕琢着繁复花纹的菱形手环,上面有一环碎玉。看似普通,可其中却是淬毒的毒针。
见他摸着那个东西,沈南凌打了个哈哈。
“别生气嘛,就是好奇清风如月祁敛云怎会对女子感兴趣。”
“看来这东厂的锦衣卫要换一批了。”
沈南凌没理他,探头探脑想越过祁敛云看看能将祁敛云这个大冰山撼动的人儿是怎样的。
祁敛云却将床幔放下来。
“你要是把这心思放在壮大西厂上,早就镇霸一方了。”
沈南凌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嘶,还是云云心疼我…”
还没说完,就听对面讽刺道,“每天下盘不稳,要么肾虚要么就是被过度使用。”
饶是沈南凌脸皮够厚,也抵不住怎么露骨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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