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您刚才好像给他喂了一块核桃。”江芏决定还是直接说吧，拐弯抹角不知道要歪到哪里去了。
明溪从须弥芥子里面拿了一颗糖豆摁了过去，塞进那把小剑里：“别哭了！你的身体是核桃壳，我的身体还是肉呢！你只是吃了核桃仁，我天天吃肉我都没说什么。”
江芏明显看到小剑的抽搐幅度减小了不少，不禁惊叹于首座这偷换概念的手法，暗暗地为明溪竖起了大拇指。就是不知道等这孩子完全开智的话，性格得被歪曲成什么样。
“您说‘赋灵’仪式流传到现在已经缺失了，那现在这些所谓的‘器灵’是因为赋灵的时候附近刚好有被杀死的人所以才赋灵成功的？”江芏很有自觉地转移了话题。
“有这种情况。”明溪点点头，肯定了江芏的说法然后继续补充道，“说到这里就得说一下我们所谓的‘鬼修’了。”
江芏心有所悟：“您之前的确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人和妖，既然真正的灵修其实是妖的一种，那真正的鬼修是不是也是人的一种呢？”
“长啻风岭的两位长老都是鬼修。”明溪又投喂给那把小剑一颗糖豆，“我之前说过，人死后是灵体形态。”
“嗯。”江芏瞄了一眼面前那把已经安生了的剑，感觉这小东西好像还挺不错，确实很像没有开智的妖——那些只靠本能行动的生物。
“看上了？”明溪发现了江芏再偷看那把剑，挥手把剑往他那边推了一下，“那就给你了，好好看着他！这小东西一旦开智，前途不可限量。”
“这……”江芏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主要是这个东西现在就是个没开智的妖，只靠本能行动，又是一把剑，万一那天抽风了给自己来一下，性命堪忧啊这。
“加了禁封的。”明溪把须弥芥子往江芏那边推了推，“他没完全开智之前伤不了人，呐！给他点吃的，培养培养感情。”
江芏看了看明溪又看了看那把小剑，缓缓地把手伸进须弥芥子，摸了好一会儿摸出来了一颗糖豆，然后慢慢地递给那把剑。小剑明显是被他这缓慢的动作给弄着急了，等到糖豆靠近的时候，直接一个抖动把糖豆吸进了身体。
“哎？”江芏怔住了，“他这是嫌我慢？”
“小孩子爱吃东西嘛！”明溪似乎对这种情况很熟悉，“不过别给他吃太多，他现在也算是个生命了，吃多了……你懂得。”
“……”江芏想到了“吃得多拉得多”这个词，有些无奈地应答：“我知道了。”
“多带他接触一些人和事，虽说妖修确实不会太聪明，但接触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熟悉这些东西。不一定就能达到‘人’的境界，但也不会显得太笨。”说到这里明溪又想到了自家那个笨到让人想把他打到回炉重造的师弟，隐隐头疼，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希望他能达到小蛮师姐的水准吧！实在不行，别像白小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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