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1）

“这次就先算了，多长长脑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风流婳转身离开。

“哦，对了！”刚跨出门槛，她突然转身，冲着常嘉悦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门就拜托你们喽，不然我哥又该说我了。”

待风流婳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常嘉悦才缓缓起身。

对少女这样反差的性格，她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都起来吧。”

常嘉悦长叹一声：“日后.......算了，随你们吧。”她总不能将这些女妖们最后一丝良善都抹杀。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道：“姐妹们自行散了，回去歇着吧。”

“对了，秀秀，你去把门补上。”秀秀怯生生的点了点头，乖巧的从后院里拿了钉子和锤子。

女妖们纷纷散去，只剩茉香和云娘还在大厅里坐着。

“秀秀应是我们当中那个最像人的了，有时候，我甚至都怀疑她没有死。”茉香抓着脖子上的纱巾，往两边一扯，做出来一个绞杀的动作。

“秀秀被楼主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即便喂了血，也只能维持个人形，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像我们。”说着，云娘轻轻抬手，秀秀费了半天力气也抬不起的木门悬浮飞起。

“所以她才更像个人？”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云娘就那么抬着手，等到秀秀把门固定好后才方下。

茉香揪着不放，追问道：“那是什么？”

云娘皱着眉想了想，“嗯，可能是没有生前痛苦的记忆吧。”

“为什么没有，我们都有。”茉香踩着凳子，一脸的不服气。

“不知道，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自主的选择忘记。”

她盯着叮叮当当在木门上敲钉子的秀秀，缓缓道：“这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好花好事更是不常在，越是在意，失去的就越多。学不会忘记，就只能痴掉，疯掉，死掉。”

茉香觉得听不懂，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茫然的盯着秀秀看。

门钉好了，秀秀一开一合晃着的检查它是否结实，皎洁的月光照进了阴森森的凤仙楼，照道桌子上，照进漆红的圆柱，也照进了茉香的心里。

忽的，门外飞近来几只萤火虫，秀秀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云娘，嘴里高兴的喊着：“萤火虫！萤火虫！”

云娘笑笑，拂袖那门自动关住，“去抓吧。”

秀秀笑着跑开了，整个楼内又回荡起了笑声。

常嘉悦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还有一丝一丝拼命往身体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髓里去。

每一块骨头都好像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阴寒的冷，冷得入骨。

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

作者有话说：点个收藏再走吧......（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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