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觉醒（上）

夕阳西下，梁序走在一条老街上，欣赏着夕阳的风景。

此时，一名15岁的少女，也在被夕阳照耀着的老街上，清海为来往往的人们宣发传单

谭清海： “瞧一瞧看一看！”

“新店开张，五折优惠！”

这个女生名叫谭清海，虽然她姓谭，但她总被别人称作清海。

这导致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姓谭。

她和梁序一样，成为了混沌核心的试验品。

但她没有放弃生命中的希望，奇迹般的坚持到现在……

今天是她最后一个打工日了，明天，清海她就能读高二了。

在她看来，能认真活几天就活几天吧。

梁序和这个女生擦肩而过，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

太阳渐渐落山，人群渐渐稀少，清海也发完传单，她正要回家时，突然撞到一个黑衣绅士。

那个黑衣绅士看上去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在夕阳的照耀下，像一个整装待发的救世主。

石元桀： “这位同学，你应该是清海吧，我在学校里见过你。”

绅士向清海露出了微笑。

清海惊讶地点了点头，对着绅士说道：

“你……您是石老师！”

“正是，对了，明天开学，我就是你的班主任”

清海更加震惊，欣喜若狂，又充满疑问。

谭清海： “可是老师，您之前不是教尖子班教得好好的吗？为什么来普通班了？”

石元桀笑着回答道：

石元桀： “学生，本就没有普通和尖子的说法。”

石元桀： “再说，教普通班，对教师而言也是一种锻炼。”

石元桀： “带领普通班比肩尖子班甚至超越尖子班。”

石元桀： “哎呦喂，想想就觉得有趣。”

石元桀望向天空，大部分天空被落日染得橙红橙红的，有一部分是深蓝色。

残月升起，残余的霞云在飘荡，点点星光也在天空中出现。

石元桀： “真美啊，我最喜欢夏天的黄昏和黎明。”

石元桀： ”因为在那时，太阳、月亮和星星都会出现在天上。”

清海听完老师的话后，也看了看天空，在黄昏时刻，小镇的天空原来如此的美丽。

明明自己为生活努力工作学习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风景。

当自己开始留意周边的美景时，自己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清海眼中，闪烁出些许泪光。

谭清海： “老师……谢谢您！”

石元桀： “行了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石元桀： “要做到自始至终的热爱生活啊！哈哈！”

石老师微笑着向清海挥手告别。

谭清海：“嗯，石老师，明天见！”

清海也和石老师告别。

——场景：校园——

第二天，梁序像一年前那样，进入了他的学校。

他看见了他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唐世界！

世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可爱，就是手上多了一本笔记本。

唐世界她已经高三了，这个笔记本应该是用来学习的，真勤奋啊，梁序心想。

“嗨！好久不见！”

梁序怎么也没有想到，唐世界居然会向自己打招呼。

要知道在平时，她总是与梁序擦肩而过，毕竟他们都不认识，梁序在她眼里一直是路人。

“哦……你好，你好。”他怀着紧张又激动的心情回复了唐世界。

莫非，唐世界她注意到我了？

梁序看到世界靠近郭亚平，与郭亚平聊了起来，才打消了唐世界对自己有好感的这个自恋念头。

唐世界： “小亚，你真的能看见这上面的字吗？”

郭亚平 ：“你这个笔记本上什么都没有，全是白纸。”

唐世界看了看被打开的“空白”笔记本，又疑惑地瞄梁序几眼。

郭亚平： “世界，快上课了，快点到教室。”

世界在郭亚平的建议下，和他一起进了淡绿色的高三教学楼。

果然，唐世界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对每个学生都问好，很正常的嘛，是我多虑了。我梁序真是自恋狂。

梁序望着世界的背影一声不吭，心想：世界还是这么美，前凸后翘，肤白貌美，腿长腰细……

深紫色的头发好长好漂亮，好想摸……

今天还穿着紫色的露肩短袖连衣短裙，好可爱啊……

当唐世界在他的眼前消失时，梁序才意识到上课铃声即将被敲响。

梁序快马加鞭的进入淡蓝色高二教学楼里的普通班，（以前梁序读的是尖子班）

当梁序走到他的后排靠窗的座位时，他感到无比的震惊。

他的同桌居然是自己在实验室里看到的女生——被称作“清海”的学妹。

谭清海： “是你？”

梁序： “你认识我？”

清海凑近梁序的耳朵，悄悄地对梁序说

谭清海： “不，学长，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你的名字，应该叫梁序。”

梁序感到很诧异，平时默默无闻，又“隐退”校园整整一年的自己，名字居然还能被清海知道。

梁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谭清海： “学长，你先别急，我告诉你，其实，我是从石老师那边打听到你的。”

梁序： “噢，是这样。”

学校里比较熟悉“路人甲”梁序的人屈指可数，石老师就是其中一个。石老师说过会帮助被实验过的受害者，所以清海能石老师通过知道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梁序瞄了一眼清海课本上的名字，“谭清海”三字异常显眼

梁序： “不好意思，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姓谭。”

谭清海： “以后叫我清海就行了，不必喊我的全名。”

梁序： “是。”

“学长啊，以后，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我们的未来，决定了整个世界的未来。”

梁序点了点头，他认为，现在这位自己身边清海，和之前那个花痴清海简直就是两个人。

想想也挺正常，毕竟自己没有郭亚平的那种魅力，还没达到让她犯花痴的级别。

新老师走进他们的教室，同学们皆窃窃私语，讨论新老师的帅气和本领……

梁序一眼就认出来，新老师乃自己的恩师——石元桀，梁序心情激动，大喊一声

梁序： “石老师！”

梁序这才明白，石老师让他休学一年是为了让他自己和清海在同年级同一班级相遇……

班里也突然炸开了锅。

“是石元桀老师，石老师真的太帅太强了！”

“年纪轻轻还拿了许多优秀教师奖，还见义勇为制服了许多的歹徒，是真英雄，我们太幸运了。”

石元桀： 同学们，别激动

教室这才安静下来……

石元桀： “同学们好，以后我是你们的班主任。”

石元桀： “我相信在我的教学和你们的努力下。”

石元桀： “我教的语文科目的平均分，保证超过所有全年级，甚至校校所有班！”

场下一片欢呼，下课铃声响起……

梁序发现，清海的手臂碰到了梁序，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肉体和那种触感还是有的，这是梁序第一次碰到女生。

梁序转过头看向清海，发现她在不停的扭动，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势。

她刚才没有反应到她碰了梁序一下，这让梁序感到奇怪。

她在干什么事情这么投入呢，弄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这不像是手语，梁序心想。

梁序： “清海，请问，你的手怎么动来动去的？”

谭清海： “哦，学长，忘了跟你解释了，这是我自创的通话手势，怎么样，要不要从我这学学？”

梁序： “在学之前我想先问问。”

“在没有人和你交流时，你的这个特殊手势有什么用？”

清海悄悄的告诉梁序。

“用来骂人。”

梁序看着清海做手势时对准的方向，是高三教学楼的阳台，唐世界正在那边认真的看书。

清海这样做，是为了骂唐世界……

确实，唐世界夺走她喜爱的郭亚平，清海嫉妒唐世界很正常。

看来，我喜欢唐世界这件事，还是不告诉她了，梁序心想。

梁序在几几秒钟的思考后，答应了清海

梁序： “清海，我同意和你学。”

清海知道梁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她的脸上有说不出的高兴。

谭清海：“真的吗，太好了！”

这个学妹，上一秒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看来是我又想多了。

……

今后，梁序除了和清海度过日常的学习，就是向清海学习“手语”。

渐渐的，梁序发现清海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还善于打扫卫生和烹饪。

但是唯一让梁序感到心疼的是，在聊天中梁序得知清海是个孤儿还是一个女仆。

书都是她靠自己打工赚钱去读的。

每次需要家长签字时，梁序就专门替她的家长签字。

……

有一次早晨下课课间休息，班里光线昏暗，色彩单调，除了窗外有一点绿色……

班里除了梁序和清海以外，其他的同学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梁序在整理笔记和书本，偷偷瞄了清海一眼，她还在安静地看书。

在学习这方面，清海她真的很认真，梁序心想。

梁序的动作也小心了起来，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打扰到她学习。

梁序趁机偷偷的盯着正在认真看书的清海……

其实，她长得也挺耐看的嘛。

世界的头发过半背，但她的头发起码比世界的短了六厘米，身高也比世界矮一点……

虽然人怪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可爱的……挺满足我对那种勤劳，可爱学妹的幻想的。梁序心想。

……

日复一日，期中考试刚结束，清海以520分拿了全班第一，比班级第二的梁序高了整整50分

梁序： “清海，我很好奇。”

梁序： “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还会在普通班呢？”

清海又对梁序说起悄悄话

谭清海： “尖子班竞争太激烈了，我顶不住，特地来这里。”

确实，虽然清海的成绩比较好，但与唐世界、郭亚平之类的文科尖子相比，光是数学这一科就被拉了五十分，

梁序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梁序发现，在这个短暂的生命倒计时中，能遇见清海，真的很幸运。

梁序和清海的多次配合和石老师的教导下，他们越来越有默契，共同语言越来越多。

梁序从清海那学到了特殊的“手语”。有时双方甚至只需要依靠搞小手势就可以知道对方在向自己表达什么。

重要的是，梁序还发现每当自己和清海聊天时

清海的状态都会比较高兴，自己的心其实也有点痒痒的，应该是错觉……

期中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放学铃声已响，人们陆陆续续的离校归家

清海为她的主人做菜，想快点回家

当她快步走到校门时，她突然被郭亚平拦住，郭亚平向她提出“请求”

郭亚平： “明天是唐世界的生日，我想委托你帮我去为她定制个生日蛋糕。”

郭亚平 ：“钱的话六百六十六元你先帮我付，之后我再慢慢还你”

郭亚平： “这你可不能拒绝啊，很重要的。”

郭亚平握紧拳头，他高大的身躯缓缓向矮小的清海靠近。

清海很想拒绝，如果接受，回去肯定因为迟到，挨主人打。

而且这还是为她最讨厌的女生买生日蛋糕，这让她很难接受。

“天哪，这女生被小亚哥哥提出请求了，好羡慕她啊！”旁边的郭亚平的女粉们前来围观。

梁序也到场，他发现清海表情委屈，被郭亚平威胁

梁序二话没说，立刻冲进去，试图将郭亚平从清海身边推开。

梁序： “快住手！”

郭亚平被梁序吓了一跳，当他注意到梁序向他冲了过来时，立即向后挪动一步，抓住梁序的伸出的右手……结果他发现，身为练家子的自己，力气居然不如这个突然出现的路人。

全校第一强人郭亚平，瞬间被一名无名小卒轻松推开。

郭亚平恼羞成怒，趁梁序没反应过来，就对梁序打出一套组合拳，都被梁序防出去了。

“这人是谁啊？”

“没见过他。”

“居然能跟我们哥哥，全校最能打的男人打得不相上下。”

“是转校生吗？”

总之，石元桀对梁序长达1年的训练是有效的。

梁序： “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不必这么冲动！”

梁序有意避战，欲止战，但郭亚平没有听梁序的话，继续对他发起进攻，梁序也看出来了他的不服气。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梁序在对战中，曾经关于他自己的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懦弱的梁序，胆小的梁序，倒霉的梁序，孤独的梁序，能力不足的梁序

明明想保护心爱的唐世界，却只能看着唐世界她被别人欺负的梁序……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梁序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郭亚平被他吓了一跳

奇怪，我刚才重击了他的所有关节，为什么他还能使出全力？而且力气还越来越大？按理来说，他应该全身骨折了才对。这是超人，还是怪物？

梁序逐渐建立优势，找准郭亚平的弱点，朝着郭亚平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郭亚平被梁序一拳打倒在地，地上的纸屑和零食袋因此滚了几圈。

清海看见，梁序学长赢了，她脸色微红，激动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妹子们都惊呼“哇，郭亚平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除了清海，妹子们围在倒下的郭亚平身边，仿佛是在为他举办丧礼。

梁序拍了拍他自己身上的灰尘。

梁序：“我居然打赢了郭亚平……”

梁序：“是因为我在石老师的训练下变强了？还是因为我太想保护清海了呢？”

梁序看见郭亚平缓缓站起，立刻向他斥道。

梁序： “郭亚平！不要因为自己有一点实力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梁序： “少干仗势欺人的事，你没看到那个女生一脸不愿意吗？”

梁序： “别强求她了，世上比你优秀的大有人在！”

梁序： “甚至还有人会超越你，我劝你好自为之！”

围观的妹子们都惊呆了“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能打赢我们习武多年的哥哥？还对他放狠话？你究竟是谁？！”

“路人甲，不要以为凭运气打赢了哥哥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想超越我们家哥哥，永远不可能！”

清海很生气，对梁序比手势，想替他说话，但梁序向清海示意不让她参与进来，快点离开。

郭亚平微笑着，平静地对梁序说

郭亚平：“我认出来了，你是高二普通班的梁序，看似普通，却深藏不露。”

郭亚平：“而且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我记住了。”

郭亚平：“还有，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仗势欺人的事的，我自有分寸。”

“姑娘们都是我的天使，不想帮忙就快走人吧！”

清海慢慢离开人群，同时用手势提醒梁序朝她的这个方向离开。 梁序见到了清海的提醒，连忙向学生们说道。

梁序： “好，这里先祝大家下午放学愉快，告辞！”

梁序跑出了人群，向清海离开的方向奔去。

女粉们进入了痴迷状态：“哇！郭亚平哥哥真是太优秀了，温柔、强大、帅气又聪明，我们永远的男神！”

“哪怕全世界与哥哥为敌，我们也毫不犹豫地站在哥哥这边，拒绝哥哥挑战哥哥的人都不识好歹！”

无语的梁序和清海走出校门，他们散步在人行道上，道路上车来车往，发出来阵阵车辆行驶的声音。

街上的服装店门口放的bgm一个比一个响，小吃摊的吆喝声一个比一个大，不用上晚自修的小孩子们在人行道上追逐打闹，瘦小的流浪狗在四处走动。

黄昏的光芒照在这个大街上，在夕阳的余晖中，他们两人的身影柔弱又渺小。真可谓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清海眯着眼睛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书包，向梁序道歉

谭清海： “学长，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敢拒绝他，结果连累了你。”

梁序双手插进裤子上的口袋，抬起头微笑着回答道

梁序： “没关系，没事就好。”

谭清海： 不过学长还挺厉害的呢

谭清海： “能在校霸级人物郭亚平的面前，与他对战了整整二十回合，最终打赢了他。”

梁序： “你居然能注意到这点……总之，我练的时间还是太少，我是乱打的。”

梁序： “跟郭亚平这种武打专家相比，我还是外行人。”

清海不想聊这种话题，仰望此时的天空。

谭清海： “学长，快看！”

“太阳、月亮和星星都出现在了天空上！”

梁序： “哈哈哈，刚刚我一直在看。”

梁序： “晴天的黄昏和黎明，是石老师喜欢看的风景。”

梁序： “因为他觉得，看着这个景象，就能让人感觉到生命里充满着希望……”

梁序： “后来，我也这么觉得了。”

说完，他们正好走到了梁序的电瓶车，梁序插上了车钥匙，启动了电瓶车。

梁序： “清海，现在我还不着急回家，要不要我搭你一程？”

谭清海： “可以，顺便在车上，和你聊一些事。”

梁序载着清海，在黄昏下，与清海前往清海主人的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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