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侠觉得自己再跟艾隽沟通都快有心理障碍了,因为被拒绝的次数太多。她就像在商场门口发小广告的业务员,不管路过的人有没有需求,都走上前去热情地推销一句。因为她太渴望兜售自己的商业项目了。
她想在自己有能力拼搏的年纪做出成绩,或者说,她想在自己活着的这段时间内做出成绩,不受年龄、性别、职业的限制,要活出彩儿。为此,是朝思暮想、做梦都想、时刻都想,而且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为了活出彩儿,她宁肯跨越年龄、性别、职业的限制,宁肯被误会、曲解,也要试图成功。
她说不清这股渴望是从哪里来的?是从什么时候拥有的?
看过一句名言:The people who are crazy enough to think they can change the world, are the one who do.只有那些疯狂到认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的人,才能做到。
她有这股疯狂的劲头。
前几次面谈,都很失败,她要换一种方式:不用语言,用文字沟通。
和丈夫吃完晚饭回家后,岳小侠拿起手机,给艾隽发微信——
“教练,上次提到合作事项,你问我,是不是想炒作你。我是职业画家,单纯地想赚钱发财直接炒作自己的绘画作品更简单,你认为我想炒作你,你是怎么想的?”
岳小侠不确定艾隽是不是在上课,不确定他什么时间能回复信息,也不确定会不会再一次碰壁。回不回是他的事,问不问却是自己的事。她想知道原因,她必须问。
丛剑在看电脑,小侠自己回屋躺着,翻开腾讯音乐,继续单曲循环,还是那首喀什葛尔胡杨:
我不怕雨打风吹日晒
被大漠风沙伤害,让心暴露在阳光下对你表白
我宁愿我的身躯被岁月点点风化
也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真爱……
这首歌在岳小侠听来,像是一种宗教音乐,可以无数次暗示自己向通往成功的那条道路上迈进。她看重结果,也喜欢体会逆流行进中尽显自己才华的那种感觉。
歌中所说的“真爱”是她对这个世界、对周遭的人怀有的一种普遍的友善和慈悲。她没有恶的本意,她愿意把内心展现出来。
艾隽看到岳小侠的信息,已经是九点下课以后了。走出球馆,迎面是一股夏日夜风吹来的凉爽。艾隽回了微信:“明天见面说吧。”他得考虑考虑如何组织语言,因为他渐渐发现:“这个岳小侠好像没有滑板孙所说的那么恶劣,她的思路像个男人,当成女汉子相处应该比较合适。”
第二天见了面,艾隽主动打了招呼,岳小侠觉得怪怪的:“这个家伙有点儿反常啊!”
艾隽说:“岳姐,昨天的微信我看了,上次谈合作的事我可能误会了。”
岳小侠问:“怎么误会了?”
艾隽就把滑板孙的话转述了一遍。
岳小侠听了,恍然大悟。她的疯狂劲一下子上来了,拧着眉毛冲着艾隽大喊:“就是商业合作!”估计整个球馆的人都能听见这句咆哮。
艾隽平静地说:“我知道。”他的音量控制得很好。
岳小侠还有一句话在脑子里盘旋:“你帅,跟我没有关系,跟这个事有关系。”但转念一想:“这么说听起来好像太滑稽。”
她咬了咬嘴唇,两手叉着腰,气急败坏地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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