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光圄2

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着点点星辰，透过玻璃天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大片的景色收入视线之中，两个女子在这天穹之下的室内各自处理自己手中的事务，房间四周拜访了许多的书架和柜子，上面全是资料档案和书籍，啊，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

房间正中是一个比较大的环形金属工作台，上面安装了许多电子器械，资料和档案袋散乱随意的放在自己顺手能拿到的地方，两个女子的面貌发型都差不多相似，也同意穿着黑色的风衣制服，似乎是为了便于区分，一个女子的发夹换成了白色，而另一个是黑色。

“旅者大人，浙江的行动过程和结果档案已经整理好了。”黑色发夹的女子身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眼睛下意识的撇了那边一眼，在杂乱的桌面上找到一个开关按了下去，那边的白色发夹女子则微笑着对着门外的人说道：“请进。”

进来的人是个中年男子，身姿笔直，如同一个仆人一样，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尽心尽力的感觉，他把一份用档案袋装好的资料递给了白色发夹的女子“汐初小姐，请过目。”

“小龙胤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昨天中午还在京城，今天就已经完成任务了。”被叫做汐初的女子把文件取出看了几眼，就把它递给了旁边的人，“汐落，你要看看吗。”

“我已经看过了，不必。”

“什么？电子档已经传上来了吗……又忘记查看了。”汐初揉了揉眉心，“辛苦你了，白亦，还麻烦你专门来送一趟。”

“这是应该的，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在下先告辞了，还有一些小事需要善后，这次的清理工作有些失误，死了两个人，而且……”男子皱了皱眉才开口“根据龙胤小姐的汇报，当事人的心理状况似乎有点糟糕。”

“这件事由我们亲自负责，”白亦的话刚落地，汐落就插口道，“冷泠的事情暂借不要让太多的人牵扯到，你负责的计划，代号鸿蒙怎么样了。”汐落随意的开口将话题转移开，白亦也知道不该问什么，就接着话题说下去。

“不是很好，鸿蒙八代外装制的核心问题不是很好解决，如果原能的侵蚀效果不能解决，外装置依旧只能少部分人使用。”白亦叹了口气“原能武器也没办法量产总之进度过于缓慢，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加紧遗址的寻找吧，还差十个……”汐落也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无论怎么算时间都不是很充裕啊。”

“东泰和西华两个清理小队也投入搜查吧，他们的机动性更强也更容易感知到原点反应。”汐初从手边拿出了几张手写稿，”这是我之前的设想，太初系列的轻装备构思，结合一下北欧那边的构思做了尝试，你拿去试试。”

“好的。”

“你可以出去了，有其他吩咐会通知你。”汐落再次把头埋进了一堆纸张中白亦自己退下，铁门应声合拢，汐初抱着咖啡窝在躺椅中，“落，你准备怎么处理冷泠？”

“只是一个实验罢了……”汐落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初眯着眼，脚一蹬就带着转椅滑到了落身边，“真的吗，明明就很上心嘛，口是心非可不是作为领导者该有的作风哦。”

“旅者重铸计划本来就只是那位留下来的残篇而已，没有详细的说明和实验，这次直接启动这个计划只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在上面投入太多精力，如果他能成长起来最好。”落把凑过来的那张脸推开，“如果不是信徒的人已经盯上他了，我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的启动……别这么看我，这是那位的意思。”

“那位都睡了这么久了把我们两个丢这里处理这些烂摊子，我们坑她一把怎么了，而且也不是坏事好嘛？”初吐了吐舌头，“明明很想看到那位与冷泠再次见面时的表情呢……”

“不要妨碍主人格的计划，其他的随便你怎么闹都可以。”落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看向初，“我知道我劝说不了你，但是我还是会说出这句话。”

“我们所做的一切，那位所做的一切，还有所有先贤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么没有意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文明的真正存续，死去的人太多了，血液也流得太多了。”

“这片大地上没有一处地方没有浸染过生命绝望的鲜血，如果一个人应该死去那也应该由他自己去抉择，由他的所作所为去判断，而不应该在大地上无助的怒吼，呐喊着世界的不公，在无可奈何的愤怒与绝望中死去，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为什么死都不知道，那样的生命让我厌恶。”

“所有的生命都是应当敬畏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如此般，我们守护，我们奉献，为了我们愿意守护的和爱着的一切，义无反顾。”落凝重的看着初。

初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那么义正言辞的说这这些，就只是想说我这是小孩子脾气吗。”初退的离落远了一些，“你们的大义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死的人不会，也永远不会是你或者我，国王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高举这权杖呼喊正义，教皇在光辉的教堂中，喊着拯救苍生，只有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他们喊着活下去。”

“他们只是喊着活下去而已。”

“我不会原谅他，你知道的，我只是那个躲在教皇身后的小丑，我没有资格去评价生命，但是我会不高兴，”初摇着头，“我也是会不高兴的，你拦不住我。”

“……我明白，但是我还是会阻止你的行为。”

“如果我执意要去做呢。”

“你会死”落没有丝毫感情的述说着“我会亲手杀了你。”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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