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故去的叹息

初晨，太阳微升。

奈布·萨贝达：杰克，你爱过一个人吗？

杰克：只有爱，没有过。

杰克：小先生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了，莫不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爱上我了？

奈布·萨贝达没有再理会杰克，起身出了门。

伊索·卡尔：早，奈布。

奈布·萨贝达：早，卡尔，老约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伊索·卡尔：我偷跑出来的。

伊索·卡尔伸了个懒腰，给奈布让了个位置。

伊索·卡尔：我还记得我们当初最喜欢坐在这儿看日出日落。

奈布·萨贝达：嗯，这也算是入殓之地最美的地方吧。

伊索·卡尔：也是这个世界所知道的最美的地方。

伊索·卡尔：奈布，我们很久没在一起玩了吧。

奈布·萨贝达：几年吧。

伊索·卡尔长吸了一口气，呼出。

伊索·卡尔：这么多年，还是这里的空气最舒心。

伊索·卡尔：奈布，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和杰克待在一起，你们…

奈布·萨贝达沉默了。

这些问题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很久以前自己就认定了杰克。

奈布·萨贝达：也许，他算我的命定之人吧。

命定之人，这理由奈布自己都不会信，所谓命定，谁知道呢，似乎谁都可以，又似乎除他不行。

但是卡尔相信，他从不去揣摩别人话外之意，他只是单纯的去相信。

伊索·卡尔：老约也算是我的命定之人吗？

奈布·萨贝达：是吧。

至少现在算是。奈布在心里补充道。

伊索·卡尔：那奈布要和杰克好好的啊！

伊索·卡尔：虽然他很坏，但是他似乎对奈布很好啊。

伊索·卡尔：他对奈布很温柔。

奈布·萨贝达不禁想起了杰克和他的种种。

温柔吗？杰克的温柔，他想不出来。但是卡尔说是就是吧，也许杰克真的很温柔。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奈布·萨贝达：在卡尔眼里，老约是什么样的？

伊索·卡尔：他啊，嗯…我也不知道，很温柔很温柔的吧。

彼时约瑟夫打了个喷嚏，想着怕又是卡尔那个小屁孩在说他坏话。

奈布·萨贝达笑了笑。

奈布·萨贝达：老约说的还真不错，卡尔你啊就是个小傻子。

伊索·卡尔一时间有点小慌乱。

伊索·卡尔：我不傻，他才傻，奈布更傻。

奈布·萨贝达：哈哈，卡尔，你也太可爱了吧，难怪老约那老家伙都能被你征服。

伊索·卡尔：奈布也不赖啊，连杰克那老魔头都能驯服。

奈布·萨贝达不禁意想起方才杰克说的话，眼神黯淡了下去。

奈布·萨贝达：傻卡尔，杰克有自己喜欢的人。

卡尔不明奈布之意。

伊索·卡尔：杰克喜欢的不就是奈布吗？

奈布摇了摇头。

奈布·萨贝达：杰克有自己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

伊索·卡尔：奈布问过杰克的吗？

奈布·萨贝达：嗯…问过。

伊索·卡尔：可是，我从未见过杰克对谁像对奈布这样耐心。

奈布·萨贝达：也许是曾经呢，这谁说的准。

伊索·卡尔：曾经吗……

伊索·卡尔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伊索·卡尔：曾经，杰克好像也很温柔呢。

伊索·卡尔：以前，似乎每个人都好温柔。

伊索·卡尔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奈布也循着卡尔的目光，眺望，

太阳已经升起，挂在了东方。

日复一日，即便是太阳，月亮，星辰，白云…也终会有缺席的时候。

这便是人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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