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去年,
浔南惊瘫在白布床上,她不明白为什么日军还要放着她苟活,两只眼睛无神的看向天花板,恍惚间沉沉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车厢里,抬头是婓卿君的脸。
“你救了我?”
“感谢的话就不必了。”他看向窗外,牵起嘴角,嗤笑:“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啊。”
浔南顿了一下:“我叫沈淮岁啊。”
“真的?”
“你如果喜欢叫水仙,我也不介意。”
“沈、淮、岁。”他细细咀嚼每一个字。
车停了,停在一间大院前,青砖灰瓦,花纹沿着进士第的朱红石柱雕刻到底,居中的牌匾上刻了两个字。
“乐何?”
“从右往左啊傻子。”他把她打横抱起:“走,我们回家。”
院子很大,院外有院,庭中有庭,内有湖,湖心藏亭,她觉得院子里少了一点装饰,于是没过几天,柳树荫处多了几株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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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四哥手忙脚乱于战事,鏖战数月,却仍是败了,他们不善水战,这是一大弊端,四哥,四郎也牺牲了,南陈要求我们互关人质。
小妹作为将军家的一员,轻易的拿到了兵权,可是却觉得有千斤重,她跪在阿爹、大哥、二哥、四哥的坟前,在这个家人宁死保卫的土地上,沉重地磕下了三个头。
“回京的路上,她遇到了另一位可怜人,可是当初那个可怜人还有人爱,而她什么都没了。”
“可怜人?”
“那是另一个故事。”
“您继续。”
迎接她的是一卷圣旨,皇恩浩荡,她被押回皇宫,凤冠霞帔,皇帝带她到城墙上,让她看看葛家为他守护的江山有多美。
而她只看到了将军府——那里白带长飘。
皇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大怒:国库空虚,将军府大费钱财置办丧礼,将北齐百姓置于何地?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
于是下令,满门抄斩。
众将寒心。
她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杀了!
在这个家人誓死守护的山河里,这个同他阿爹一般年纪的人从背后抱住她。
“天子说爱她至死不渝。”
“你信吗?余道长,你信吗?”
余枯叹口气,摇摇头:“那后来呢?那只猫又是怎么来的?”
“高长杝招来的。”
“肃王?”
“嘘!”
余枯愧疚,低头整理衣袍,正襟危坐。
“为何不是你?”
“道长不信我?”
“你难道不恨他?”
“恨!”
“我是恨他,恨他不明是非,我道他不配为君,他手握空权,满朝文武也昏庸腐朽,不重仁德,不招人才,不抚民心,不变革,他那样一个皇帝何德何能?与其放纵他苟活,不如一报家仇!我多想挑起手边的剑,一剑封喉,他那样的天子和仇敌有什么区别!”
余枯赶紧使用禁言术,掀开帘子,看着她:“你疯了!”他过去捧起她的脸:“娘娘怎敢说这种胡话,对我说说也就罢了,下次莫要再犯蠢。”
“我已经疯了,余枯,他早跟全天下人说我疯了。”
余枯愣神,开口:“娘娘,你怕你若是反了,护不住这大齐子民,反叫他们落入敌国之手对吗?可是啊,娘娘,九州太乱,北齐覆亡大局已定。”
“那你带我走,我寻一处佳境,叫世人找不着,捧起一抹故土,坐看云端浪潮。”
余枯眯眯眼,把她推回去:“我与娘娘并非同道中人,更何况我这身体里,还藏着个没心没肺,一心只要荣华富贵的...圣人。”他抬指轻点她眉宇,提袍起身。
见他要走,葛宜寒目光暗沉:“凡人究竟要多么努力才可以比得上那些天地神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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