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路,平安酒店。
22点30分,中雨。
雨水打在没有人行道的街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安晚撑伞在雨中不禁吐槽道:“这酒店什么鬼名字。”
他回头转向工作服小姐姐:“赵小红,就是这里了吗?”
赵小红点点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那只鬼叫张建国。”
说完又吐吐舌头:“/杀/了三个人,一个地中海,一个老人和他的孙子。”
安晚拍拍她的肩:“情报准确吗?”
“报告老大,你想要的我都知道!”
安晚点点头:“你的,知道的,通通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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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平安酒店,后门。
一位慌慌张张的男人从一条小道里逃出来,他边跑边粗喘着气,用手反复磨擦着自己的衣角。皮鞋踏着杂草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而他身后的小道无尽的黑,黑暗的尽头,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依着墙半跪着,他看上去并不老,却已有了白发。他的一只手垂在了地上,一只手无力地抓着一张纸。
男人头上的伤触目惊心,
血顺着他的下颚流到衣服上。
从小道出来的男人,却还在奔跑,天阴沉沉的,唯一的工作在了奔跑的男人光光的秃头上。
突然,传来了警笛声。刺眼的光划破了夜空,警车鸣着笛,分别堵在了奔跑地中海的前后左右。
下了车的警察拿着手拷静静地对着他。
见状,奔跑地中海没了力气似的跪坐在地上,他瞳孔猛缩:“警……警察?!”
片刻,他双手撑地,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他对着身后的小巷通的一声磕了个头,由于太用力,磕破了头皮,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用毫无血色的双唇喃喃道,
“我……我没有想要/杀/你啊!”
“可,可我……可我也要钱啊!”
男人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小道里,无助,又绝望。
小通尽头头的那个人,眼神空洞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一张带血的纸,纸上能有一些辨别出两个字——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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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凝固住的红色液体,有血,也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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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钱啊。
他要钱给他的女儿治病啊!
他想,债主是个好人,这钱,慢慢还,总能还上的。等还完的那一天,他就带着治好的女儿,去饭馆吃顿好的。
他又想,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
他却没想过,债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告诉他,他的母亲得了癌/症,要很多钱,很多前来疗养。
他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他知道,这种病,很严重,比自己女儿的腿伤还要严重。于是他中断了女儿的治疗,把能还的钱,都还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已经疯了的男人撞在墙上,被撞的头破血流。
他渐渐失去意识,然后前面的男人突然跪下,又开始疯狂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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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个箱子后的酒店,老板呆若木鸡的站起来,看着死去的男人。
他的眼睛并没有闭上。
在他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她女儿的病,还能再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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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红继续用她那阴森的语调说道:“听说……那个叫郝仁的地中海老男人,在监/狱里离奇的/死/了哦~”
平时听什么也不惊慌的安晚,听到监狱这个词时,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他沉吟片刻,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背上一横一竖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一点……
一竖……
一横……
他的手随着规律的雨点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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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东街的一座建筑,一个最小的房间里,一位穿着囚服的女人,披着如瀑布般黑色的长发,用右手食指一笔一画的在墙上描着蓝色牌子上的白字。
她用清瘦暂白的手指写着——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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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整点。
酒店后门的墙突然被人撕开了一条裂缝。
安晚肩上的黑猫笑着跳到了地上,弓着背躲进了一处阴影。
一个人从裂缝里完整地走了出来,她穿着路边摊九块八一件的打折旧衬衫,桌上拿着一把菜刀。头已经被撞得没了形状,血还在不住地流,好像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是张建国。
他的身体一出来就被雨淋得湿透,可他没觉察四得继续僵硬的走着。
他的眼里充满了哀伤,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对面的安晚。
他张了张嘴巴,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却好像不受控制地起抡起了菜刀。
coeff作话:很抱歉字数没破2000。明天会更长点,草稿在写了(//∇//)
coeff作话:希望能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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