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放学之后我们几个都是骑车走的。
赵浩然骑车不扶把,手插着兜往我这边凑,说我这次考试居然进了前十五,是不是抄了他的。
我脱下衣服拿校服外套的袖子抡他:“我让小靖养的内只大肥耗子替我考试也不至于抄你的啊”
他有短裤但总不穿,反而爱把校服长裤卷到膝盖装闰土。他笑骂着回怼让我学学周靖,天天露一节脚踝,多清纯。
说着我不自觉看向周靖,这家伙一路上没吱声,不知道是不是在编剧本,据说他看外国名著从来只看英文原版,学霸之力恐怖如斯。
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转过头让我们小心点,说这两天车多。
车多?这方圆十里除了三蹦子和公交车哪来的别的车?
6.
他妈一到了地儿我就明白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真是红白事儿都没这么大阵仗。
几辆货车最为扎眼,跟圆心一样周围三三两两散落着其它小型车停在山脚下,山上陵墙外摆着几张白桌,甚至还有几个厨师打扮的人物,一些看不出是哪国人的家伙在指指点点。
周靖小步跑过去找到那个为首的女人交谈起来,这人看起来约莫不到三十岁,金灿灿的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亮的脑门。他踌躇了一下,但还是胆怯地开口:“I'm Sorry to in terrupt your aesthetic mood.... I know this news will disappoint many of you , but...”
学委突然停住了,尴尬地看着人家,我估计他已经开始自我怀疑四级是不是白考了,外国人都听不懂,虽说我也没听懂。
那个女人的双眼皮和卧蚕大到夸张,以至于我有一瞬间觉得她其实根本没在看小靖,只是发呆而已。
直到另一个络腮胡子走到她附近她才好像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爽朗地大笑起来。周靖顶不住压力退到我们身边,金发女人才开口叫住我们:
“惊——蜇?你怎么没有穿长袍?”
我立即明白过来她指得是我们的道袍,师妹晚上去陵里巡逻穿的就是这种衣服,像索命的阴差一样。
惊蛰拍了拍我,示意我们跟她走,我大概已经猜到她不鸟不鸟你的表情了。可是我们四个绕了几步,竟是离开了陵园。
“好几次了”
她皱着眉在包里翻找着什么:“每次都打着聚会的名义,谁也说不清他们是打哪儿来的。MD,前一阵刚走。我真没想到他们今天还敢来。”
说着掏出一瓶汽水扔给我们:“连每次我去,他们都是拿点吃的把我劝走,喏,这个我还没动呢。”
赵浩然险些没有接住,从他的动作不难看出这瓶子挺沉——是玻璃的,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单词,甚至瓶身有一点珠光的质感,和我刚才在白桌子上看到的一样,只不过是另一种颜色。
可是,我心说谁在坟头头办野餐啊,也不是风景名胜,如果他们就好松树草坑儿这一口那当我没说。
“所外国人少呗”小C倒不客气,这么一会儿汽水已经下去半瓶了:
“反正今天周五,不如等老师什么时候问咱们再想辄。”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道不出所以然来。
从前有个北山书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