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久违的噩梦降临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就是我们，以前········”杨言正要说小时候的事情时，李様的手机响了，打断了要说的话，李様拿起手机，“喂，什么事？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很着急是吗？那，你先忙，我们下次再说。”杨言听到电话那头有急事找李様，这话下次说也来得及，让李様走了，也没有留下一句话，更忘了要他的联系方式。

杨言开心的找王思说了这一天的动荡和最后的告白，王思看着激动的杨言，也是替他开心和祝福，暗恋成真的概率不大，但已成真，作为朋友，帮他庆祝告别单身，两个人点了外卖，在宿舍喝的酩酊大醉，终于将过去的遭遇抛开脑后，以后会是花路吧。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头疼，杨言穿上外套，出去买醒酒的饮料和早餐，顺带买一点様爱吃的辣条、碎面和薯片，准备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他带过去。

在回去的路上，杨言拐去医务室拿膏药，昨天被打的淤青还没有消，不能被王思看到，他又该唠叨和担心了。

刚走到校医室门口，杨言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仔细听，好像有李様的声音，难道要给朋友们说我们恋爱的事情了吗，怀揣着激动，准备踏上脚步向前，可是，身体不停使唤，停在了半空中。

“李様，你真行啊，说三天就三天，佩服你。”

“我们都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本来觉得一周时间可以了，没想到，你三天就拿下那个胖子了，给兄弟们说说，怎么干的？”

“我就说，那个胖子看你的眼神不对，绝对是喜欢你。”

“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儿，就贴我们校草，一身子腱子肉，都可以卖钱了。”

“不是我说，李様，你怎么下得去手呢。”

“哎，兄弟们，你们不知道吧，把他挂单杠上的时候，他肚子上好像还要一道疤，不知道会不会是有病，传染不传染。”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那肥猪似的体型。”

一直沉默的李様，开口说话了：“一个月早餐，你们看着办。”

“行行行，兄弟们认输，请你。”

“咱们装病不上早课，会不会被老师看出来啊，分批回教室吧。”

杨言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宿舍的，原来是玩笑啊，原来他拿自己的爱情当赌注啊，我就说为什么突然好运降临在我头上，原来不是喜运，是霉运啊。

王思看着如行尸走肉般的杨言，担心的问道：“老杨，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去哪儿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言没有说话，呆呆的把手递给王思，“给你买的解酒饮料，还有早餐。”

王思蒙了，哪里有东西，他假装接过袋子，上前摸摸杨言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报仇。”

“小思，我的梦好像该醒了，该怎么办呢？他不认识我、不记得我，只是为了捉弄我。”杨言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发抖。

王思抱住他，安慰道：“你去问李様了吗？他亲自给你说的？还是听说的？”

“我听到的，不会假。”

“走，我带你去找他，问清楚，如果是真的，我帮你揍他，如果假的，你们澄清误会就好了啊，告诉他你是谁。”

王思拽着杨言，来到李様的班里，班里的人全部看向他们两个，杨言躲避着大家的目光，王思大声喊道：“李様，出来，有事找你。”

李様在全班的注目下，走了出来，王思把杨言拉到自己身边，让杨言问清楚，杨言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跟你朋友们在校医室说的话，是，是真的吗？”

李様本来还在想，这小胖子告白后为什么没来找自己呢，原来是听到了啊，“是。”他并没有辩解，也打算今天给这个小胖子颜色看的，提前知道了，也好。

王思上前一拳给了李様的脸上，“真他妈不要脸，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杨言拉住了王思，看向李様时眼里的星星顿时变得灰暗，没有力气再站在他面前了，就这样吧，様，再见了。

“你别拉我，我要揍死他，他骗了你啊。”王思气愤的看着李様，“你他妈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的。”杨言确定了一切，心就像空中的烟火一样，砰地一声，炸了，手足无措的跟个木偶一样，最后逃跑了，他不想身处在这个世界里，他不想再次被人观赏和嬉戏。

结束了一场闹剧，李様红着半边脸，回到座位上，班里所有人窸窸窣窣的八卦着。

另一边，杨言回到宿舍，闷在被子里不说话，王思帮他请了假，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杨言躲在无光的世界里，比以往的欺凌更加受伤，这是自己想念了十年的人啊，为什么他不辩解呢，如果自己昨天把话说完，不让他接完电话离开，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

一天下来，杨言没有出被窝，没有进食。

天黑后，王思实在是看不下了，把他拉到操场，跑步，出出汗、什么也不想，动起来，天还没塌。两个人跑了数圈，直到瘫坐在地上，王思拍了拍杨言的肩膀：“老杨啊，我觉得现在的李様配不上你，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不是吗？我们放下吧，会有更多人喜欢你的。”

“可是，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啊，小思，我不是没有试着交朋友，最后的结果都是我一个人的以为。每当我被他们嘲笑的时候、否定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李様小时候对我说的话，要保护我，做我的黑骑士，谁也不能欺负我。”杨言笑了，“虽然，小时候我们有很多朋友，但最喜欢的就是他，自从我身体出问题后，我们就搬家了，再也见不到他了，也不敢跟他告别，当下的自己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他的鼓励，带着我走到现在的，你让我怎么放弃最后的防线啊。”

王思无言，不知道要安慰杨言什么，只能在心底狠狠的骂李様，毁了一个人现在的生活，却也救赎着以前的生活。

第二天，杨言没有再提任何一句李様的话题，王思也没有说，两个人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去上课、吃饭，可是无论是在班里还是餐厅，杨言发现，有很多人盯着自己看，有的人指指点点，有的人笑着说什么，有的人对自己翻着白眼，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习课的时候，有几个女生在杨言的桌上涂颜料，杨言和王思回来的时候，发现了，王思大喊：“谁画的？”

“是我。”那个女生站起来，走到他们两个身边，指着杨言，“就你这死胖子，还想勾搭李様，痴心妄想，他是我的，这个只是给你警告，如果在发现你找李様，会有更多的惩罚。”说完，便走了。

杨言没有回答，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颜料，他从抽屉里拿出来去色笔，一点一点的抹平桌上的颜料，这个动作，好像是习以为常，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王思替他不值，杨言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以貌取人。

“我没关系，王思，别担心，我早就习惯了，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这已经算很基础的手段了，我以为会平静的度过三年高中，只是没有想到，久违的噩梦再次降临了。”

“他们再欺负你，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我帮你打一双。”王思边说边帮杨言整理东西，“下节课体育，要不要帮你请假，淤青好了没？”

“你怎么知道？”杨言吃惊了，他以为藏得很好，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以为我为啥打李様，就是给你的伤报仇，那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你捂着肚子睡的，我猜到你可能受伤了，但是你没告诉我，可能怕我担心，我就没多说。”

“谢谢你，王思。这个时候还站在我身边，体育课，我没问题，不能总请假吧。“

“朋友之间，你还跟我客气，小心我打你。”两个人笑着。

体育课上，发现是两个班一起上，怎么这么眼熟，李様他们班不是实验课吗。此刻，杨言是真的想要躲开这群人。

体育老师吹哨让两个班并排站，集合上课，“生物老师调课了，实验跟体育换了换，两个班一起上课，这节课咱们学篮球的基础操作和知识，两个班班长分队组织吧。”

老师讲完篮球的知识后，让大家按照分组，自己练习运球。这边，李様的朋友们早就看见了杨言和王思，想要替李様挨的那巴掌报仇，故意使坏，将篮球扔向杨言，杨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背生生被重击推倒。

“你还好吧？”王思赶紧过来扶他，“你们看不见人吗，就扔球，我说你们故意的吧？”

王思扶着杨言去校医室，杨言看了一眼李様，李様避开了，他跟那群朋友们抱团在一起，好像开心的闹着，他是故意让朋友砸的吗？至少是默许的是吗？

“李様，你看到没，那死胖子还对你深情脉脉呢，你这魅力真大。”

“如果不是他，我们老大会挨一巴掌，真他妈搞笑。”

“你不知道，那天在咱们班门口大闹一场后，全年级都知道这胖子了，好像很多人整他。”

“那他，没有报告老师？”

“好像是没有，就他那胆小的样儿，怎么敢？“

“也是。不过听说他学习成绩在班里还不错，就是家庭过的比较拮据。“

“我好像听过，年级第一进来的，杨言。”

这时，一直没有参与对话的李様，开口了：“你说他叫什么？”

“杨言啊。 “

“你说杨言，哪两个字？”

”杨树的杨，文言文的言，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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