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刻意错开的距离

身边的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太过于诧异，不知所措，没有人再上前劝说，悄悄地出去把门关上，让李様哭完。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李様突然会这样，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轻声提了一句：是不是跟叫杨言的人有关啊？

“当时，老大一听见那个名字，就狂奔校医室，坏了，咱们老大不会是被报复了吧？”

“就那个胖子？不会，我总觉得他看咱老大的的眼神有什么想法，可又说不上来。”

“那咱们去找胖子问清楚，是不是找人揍我们老大了，我还从来没见谁让老大变成又哭又笑的样子。”他们心中笃定，李漾的不正常跟那个叫杨言的人有关。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找去了校医室，发现这里早已经没有人了，跑去到杨言的班里，同学们都不知道杨言去了哪里。

这时，王思上完厕所刚到班级门口，被他们拦下，问杨言的去向。

王思瞅着这群人，过了几秒，认出来这是李様身边的狐朋狗友，不屑到：“是李様，让你们来的？还是你们几个来找的？”

“这有啥不一样的？你就说他去哪儿了吧。”

王思控制着内心的怒火，“区别大了，你们别想再欺负杨言，有啥事儿给我说一样，找他干嘛？”

“没想打他，就是想问问他把我们老大怎么了，你不知道，我们老大在体育课上听到杨言的名字，飞奔去追他了，可是人一回来，又哭又笑的，变得特别不正常，是不是你跟杨言找人报复他了。”

“你确定，李様，哭了？”王思本来还觉得奇怪，原来医务室的零食是他送的啊，估计是听到当时跟杨言的对话了，解惑后，挺直腰板，严肃的跟这群人说道：“杨言请假了，他生病了，要休息一周。”

“不就是被篮球砸了一下吗，怎么还得一周休息，身子也太弱了吧，真矫情？”

“篮球砸的是淤青，他因为其他的病才请假的，给你老大回去说，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王思提高这些话的重音，让这群人赶紧回去递话给李漾。

第二天，李様发现，在学校的任何地方都没有见到杨言，他着急的以为杨言又不告而别。

交代让身边的朋友去打听一下杨言的消息，朋友这才把从王思那里听到的话告诉他，胖子请假了，一周，病假。

李様的内心去开始了慌乱，昨天在校医室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还要请假一周？

身边的朋友好像看出来李様的焦躁和疑问，告诉他说：“听王思说，不是篮球砸的，是其他的病犯了，请假一周，不过都不知道是什么病，王思没有说。”

“哦。”李様没再问什么，也没有说话，一脸担心的样子，内心却是十万个为什么，到底什么病？是不是为了躲避自己故意请假的？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家在哪儿？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

可自己用什么身份和姿态去见他呢，还用谎言狠狠伤害了他，他肯定恨死自己了。我连他现在在哪儿住都不知道，连相认的勇气都没有，自己面对现在的杨言，内心太过矛盾。

另一边，杨言确实生病了，是老问题，激素紊乱，引起的情绪不明、发烧，杨言妈妈带他去医院治疗，对于杨言来说，只是这么多年来的常规操作而已，早就习以为常了。

输液的时候，杨言回忆着这几天从李様那里得到的关照，以及和他的再次相遇，便没觉得那么痛苦了，只想着早日让身体变回正常，这样就可以自信的上前告诉他：“様，你好，我是言，好久不见啊。”

现在的这个医院是杨言爸爸的朋友推荐的，听说杨言因为错吃药导致的身体肥胖，有治愈的可能，一家人奔着最后一次搬家的决心，在这个城市扎根，帮自己的儿子找回纯真和自信。

过去的几年里，杨言经常换学校、搬家，因为在每一个学校里，他总会被欺凌，老师和学校建议转校，后来父母担心杨言总换新环境会对心理健康造成问题，便休学在家自学，参加中考，杨言也很出息，成绩还不错，直到来到新的高中。

这一周，医生安排杨言做了N多项检查，为了他的治疗作参考数值，这一次杨言没有任何排斥，老老实实的接受各种仪器的检查，想要做最后一次赌注，他想跟李様相认，想要回到小时候，想要身边的朋友，也想要父母的放心。

一周后，杨言回来上课了，王思开心的抱着他，“朋友，你终于来了，你可想死我了。”两个人开心的去小卖部买东西，庆祝杨言出院。

杨言和王思两个人走进超市，突然看到李様和他的朋友们也在，双方先是一愣，王思上前护着杨言，不让他们欺负他。

李様看到身边护着杨言的人不再是自己，竟然有些鼻酸。

其实，李様从老远就看到杨言走过来了，可自己就想多看看他，想近距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变化，正准备跟小时候言的脸重叠一下，并没有着急离开，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便产生了误会，他抵住了想说的话，带着身边的朋友们先行离开了。

“看他这么开心，病全好了吧？言啊，不要生病了。”李様在回去的路上，对着自己腹语聊天。

而杨言看着李様的样子，心又开始砰砰的不受控制跳动了，一周的时间并没有消失多少啊，反倒更加想念了，好没出息啊。

杨言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在治疗完毕之前，躲着李様，避免相见的尴尬，更多是抑制自己内心的情感，不能给李様带来负担。

杨言像往常一样，按时上课、做作业，计划着在能碰到李様以外的时间上厕所、去小卖部、去餐厅等等，避免见面的分心。

明确的控制时间，这还要归功于他在开水房第一次碰见李様的时候，为了多看他几眼，硬生生拖着王思，跟踪和搜集李様的信息，花了好几天，才把李様的时间表、课程表，甚至几点去小卖部、一天上几次厕所、几点去接水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杨言笑到，那时候，他们经常在一个空间里遇到，只是李様不认识自己罢了。

就这样，杨言每两周回医院做一次复检，生活照常。

过了一个月后，杨言开始疑惑了，碰到李様的次数逐渐增加，难道是之前调查的数据出错了？杨言拉着王思，询问道：“最近李様的行程表、时间表，是不是发生了变化，忘记更新了？”

王思肯定的说：“不可能，如果有变化，肯定有人会提前通知我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怎么最近总是碰到李様呢？你没发现吗？”

“有，有吗？”

“嗯，不过你刚刚说谁会通知你啊，有人帮你吗？”

“呃，有那么一个人，总之你不用担心了，走吧，去上课。”

杨言觉得王思有点奇怪，短暂的疑虑被上课铃敲没了，并没再想下去，认真上课。可是过了没有一会儿，李様正在站在窗外，看着教室里，杨言发现人影后，向外探头，对上了李様清澈的双眸，他惊慌眼前的人，好像在微笑着给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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