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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不敢再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却是也没有隔着桌子站着，而是走到了大师兄身边，“大师兄，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她，可是那些人指指点点，我，我…”

周仲则揉了揉顾易的头发，“师兄知道，你心里憋屈。”

顾易本来是站的守规矩的，现在却是半依靠在师兄的椅子扶手上了。周仲则虽是还是揽着他，语气却比先前严厉许多，“只是，再怎样的事，能让你练每天的练功都荒废了？！”

顾易稍稍抬了眼睛，睫毛颤颤的，眼睛里倒是颇多自责。周仲则拍了拍他脑袋，站起身来把他按在了桌子上，顾易回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大师兄一个眼神就开不了口了。

周仲则拿起了桌上的藤条，点了点顾易的背，“自己说，该打多少。”

顾易咬着嘴唇里的嫩肉，这两年跟着大师兄，也知道大师兄的脾气，挨打受罚，从来就不是为了出气，或是单纯的受罚。说实话，真真正正挨大师兄打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每次，都是刻骨铭心，再也不敢忘的。顾易这边儿闷着声，周仲则就拿着藤条点了点桌子，“起来。”

顾易偏过头看向大师兄，却是一下子就慌了，“大师兄…”，周仲则却是挥了挥藤条，指向了旁边的墙壁，“起来。”

顾易走到墙边，以为是自己没有回话惹着师兄不高兴了要罚站了，于是就贴着墙，站好了标姿。周仲则却是摇了摇头，“上衣脱了，撑在墙上。”

顾易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拖沓，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紧张，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来。周仲则也是看出了这个小师弟心里不安，背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把藤条移到了左手里，用右手轻轻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脊背。

顾易倒是很是受用，身体也不再绷的那么紧了，周仲则没有急着把藤条换回右手，而是降低了频率，仍然抚着他的脊背，一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口说道，“鞭背会很疼，我不会放水，我只打五下，你不许出声，更不许躲，报数也不必，只需要好好记着是怎么疼的，想想为什么挨打。”

周仲则说完这番话，就把藤条又放回了右手上，没有等顾易回话，也没有用惯用的空挥几下藤条来吓唬这个小师弟，就是狠狠地一下抽下去。墙上虽然是可以撑一下的，但是没有可以抓一下的地方，顾易不敢咬嘴唇，只能死死咬着牙齿，眼睛瞪着，头向上扬起。背上也是随着这一下泛起了一道红痕，已经有些肿起来了。

顾易的皮肤素来白皙，背上的更是细嫩，再加上他这两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格外纤细些，撑在墙上的时候，脊椎骨看得清清楚楚。周仲则这一下是用的十成十的力，几乎是要抽到骨头里去，顾易足足缓了一分多钟，呼吸才平稳了些。

周仲则这次没有像平时那样训话，只是待他平稳了就又落下了第二下。顾易本以为这次不会有头一下那么重了，没想到丝毫没有减轻，一声叫喊就哽在喉咙里，指甲里已经抠下了墙上的一层白灰。待到挨过了第三下，顾易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贴到墙上去了，脑门儿上全都是冷汗。

最后两下，周仲则落得很急，几乎是没有任何停歇的，顾易挨过了这两下，就好像是断了紧绷着的那条线，直接就跪在了地板上。周仲则踢了踢他的屁股，“站起来，换衣服，去小屋练功，抓紧时间还能练一个小时。让你好好疼一疼，晚上再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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